好违令,那咱们也进宫去请一道圣旨,这样一来,咱们各方都不难堪,您觉得如何?”
这话听上去是在问宋辰时,可不等他开口,却有人先应了声:
“我觉得刘大人这主意好,咱们也进宫去请一道旨,想必陛下见了今日这天气,定然自有定夺。”
“走走走,算我一个,我也去我也去!”
“诶,别着急啊,等等我等等我!”
宋辰时见状忙不迭拦人:“大人,各位大人且稍待!”
然而不管他怎么拦,终归是只有他一人,那些文官则是拥在一起,一股脑都往加皇宫方向行去了。
眼见着再也拦不住,宋辰时也只能就此作罢。
毕竟这些都是与他同朝为官的同僚,他总不能跟以往对西山军那帮粗汉子一样,直接用硬手段。
况且这也不现实。
眼见着人一窝蜂的离开,随侍在宋辰时身边的劲叔不由出声劝慰:
“老爷,今儿这事您也别往心里去。左右您盼的是百姓们安好,如今这天气放晴,不比雪落不停最后要朝廷赈灾要好上多少倍不是?”
宋辰时抬头看着西南方的阴云,忍不住叹了口气:
“若是当真如你说的那样,我便是领了罚都无悔。怕只怕这场雪没有这么容易彻底散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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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厚厚的积雪早已被宫中花匠铲除,朝阳的明光投射在树梢的落雪之上,映出一片绚烂之色。
望着雪中盛放的腊梅,刚从周帝宫中请安回来的周帝忍不住顿下步子,朝着那株梅树走去。
嗅着鼻间隐隐的幽香,周帝闭上眼睛: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古人这句诗倒真是妙不可言。”
听到周帝这话,旁边的周恒忙不迭道:
“陛下若是喜欢,老奴待会儿便折几支梅花插瓶放到御书房去,这样您处理折子累了,也能嗅着这梅香放松放松。”
然而听到这逢迎之言,周帝却是睁开眼睛:
“不必了。折进瓶里的梅花,终究是失了风骨。”
见周帝似有不悦,周恒忙不迭笑道:“陛下说的是,这梅花果然还是要长在外头才有傲雪凌霜的坚韧。”
昨儿个被周帝多罚跪了一个时辰之后,周恒今日算是长了记性,触犯皇帝的话那是一句也不敢乱说,可也不知怎得,今儿个不管他怎么捧着陛下,怎么扮巧卖乖,好似都不能让陛下开心。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周恒这心中便越发不平衡起来:
凭什么宋辰时那个莽夫能早早的离开,他却还要再多跪那么久?
而且昨儿个若不是宋辰时不管不顾的面君,哪里有他遭受的那些委屈?
说起来,昨儿个宋辰时那老小子还说什么雪落成灾,可是现在往天上瞧瞧,头顶挂的那是什么东西?
就这还成灾呢!
也就是罗刹司的那位阎王爷也为此进了一趟宫,不然还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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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恒心中暗自恼气的时候,忽见本该守在御书房外的小太监匆匆赶来。
周帝仍在静心赏梅,周恒见状忙不迭轻步向那小太监行去。
“大人。”
来人一见周恒,忙不迭行礼。
“不必多礼。说吧,这么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
“大人,礼部户部等各司共九位大人如今正在御书房外候着,说是有要事要启奏陛下呢。”
周恒心头一跳:“这么多人?可知道所为何事?”
“小的听几位大人说,好像是因为宋辰时宋大人昨儿个连夜找他们商议防灾之事,说是今儿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