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恢复正常,又着人取了三十两银子给林参军,让他先去赎人,莫要委屈了孩子。
然而这一举动,却让林参军更羞更臊,只得铁青着脸去揽金阁。
书房中得翟高卓见人远去,略一沉吟,吩咐旁边的管事。
“去门房知会一声,若是林家姑娘再上门,就说小姐这两日醉心研究那些香方,抽不开空。”
说完这话,翟高卓目光沉了沉。
……
……
再说林参军,虽说早已知道揽金阁是什么地方,可是真正进来见到里面的奢华景象,还是被蓦地镇住。
转而,他心头的怒火蹭蹭冒了上来。
自己这么多年来,日子过得清贫如洗,甚至连在外跟同僚吃饭,都是小心盘算资费,这兔崽子可倒好,竟然背着自己来这样的销金窟!
尤其是当他被黄金迎进屋里,正瞧见躺在细软奢贵的软榻上,悠然品茶的林明时时,满腔怒火再也忍不住,当即不管不顾的捞起手边不知做什么用的棍子,朝着那孽障劈头盖脸打了过去!
林明时蓦地一懵。
这两日在揽金阁,虽说他身上欠债,但揽金阁却没有圈着他饿着他,知道他的身份后,不仅给他客房住,还吃的喝的一应俱全,小心仔细招待着。
乃至于他连冯林两日都没回来也顾不上去想。
可是眼下这忽然而来的吃痛是什么回事?!
谁?!谁敢打他!
林明时可是临安城里的纨绔,向来横贯了,从来之后他们几个人一起欺负别人,哪有被人欺负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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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之后,登时就拿起面前放着瓜果的盘子砸了上去,在软榻上站起身来,看也不看来人,就那么一脚猛踹上去。
就在他想着手边还有什么能用的时候,却听被他踩了的人怒吼一声:
“孽障!”
仔细瞧去,那拎着棍子,正流鼻血的人可不正是自己的老爹?!
林明时一个腿软,瘫在了软榻上。
他生平谁都不怕,就怕自己这个爹!
林参军被自己的好儿子彻底激怒,一想起他这些年不学无术,再一想他竟然输了两千多两,如今还敢踹自己脸上,登时抡起棍子,狠狠的冲自己的儿子打了下去。
几乎是一瞬间,妻子朱氏埋怨的话霎时在林参军耳边响起:
“子不教,父之过。这孩子如今不学好,你反倒怪我不会教?你也说了,我就是一个商户女,我知道什么?你是读书人你怎么不教?你怎么不教!”
林参军打得红了眼。
教!
我这就教!
这就好好的教!
儿子吃痛哭喊的话语,林参军恍似浑然不觉,手中的棍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直到磕在不知什么地方,“啪”的一声断成两半。
林参军才慢慢回过神来。
软塌之上原本还躲避翻滚的林明时,此刻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脸上、手臂上,但凡露在外面的地方,都变得青紫一片,整个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儿。
林参军吓坏了。
这是他的儿子,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林家唯一的香火啊!
他扑上前去,心中又酸又痛,想要去看儿子的伤口,却又不敢触碰,生怕儿子更疼。
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措起来。
“大夫,叫大夫!”
喉头发出的声音已然有些呜咽。
屋门之外,眼下已经满满当当的围了一圈人,不由对这一幕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还是黄金一扬声,“大家让让,大夫来了。”众人这才让出一条缝隙来。
揽金阁里一应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