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晨突起的大雨,却阻断了她的路。
就在她想着接下来要如何做的时候,徐芮的消息送到了林府。
“这还真是来得巧,只是不知道这位归姑娘想说的,是不是我想听的。”
这是临出门前,天歌跟褚流的随口之言。
“公子走上一趟不就知道了?”
褚流撑伞送天歌上了马车,自己则坐在了车夫的位子上。
自打孙三接手了天衣阁之后,褚流便接替了他车夫的位子,如今都是他跟着天歌一道。
车轮溅起路上的水花,褚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公子,有人跟着我们。”
“又是那些白衣人?”
昨儿个晚上回来的时候,天歌就觉察到有人跟着了,只是如今她已经和胡承修达成协议,便也没有去在意这些。
只要不是潘炳涵的人就可以。
褚流轻嗯一声,而后带着几分犹豫,“那胡承修既然不信任公子,您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
昨儿个在天歌气急败坏要走之前,胡承修终于收回不正经的言辞,说了一件正经事。
“许是因为潘炳涵这件事,在他心中也并不简单吧,所以他也需要帮手。不过虽然老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抛开潘炳涵,他与我之间,我们彼此也并不信任,所以也还是得防着。”
天歌闭着眼睛说这些的时候,情绪没有任何的变化。
换做是她,也会如此。
“这个人办事看上去离谱大胆,实则心思细腻很有盘算。而且他功夫不赖,虽然如今跟咱们立场一致,但往后见到还是要小心为上。”
外头的褚流应了一声,微一扬鞭,马儿便在行人稀少的路上往百花阁驰去。
“阿陵还没回来?”
天歌到绕香园的时候,正遇见等着她的徐芮。
后者闻言努了努嘴,“如今正在床上躺着呢,也不知抽了什么风,从归姑娘屋里出来之后就淋了好一场雨,给人家请来了大夫,自己却身上发热给病倒了。”
接着徐芮将方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通,天歌不由感慨:
“襄王有梦,神女无情。看来这小子是要渡情劫了,果然美人蚀骨呐!”
“怎么就神女无情了?”
徐芮微微蹙眉,方才归云岫还想去探望阿陵来着。
天歌看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预感自己的猜测要成真:
“我先去见见归姑娘吧,等一会儿出来,或许就有答案了。”
……
……
天歌进到客房的时候,归云岫正盯着屋顶发呆。
“听说归姑娘今日伤口又裂开了?如今可还好?”
“多谢林花师挂心,我很好。”
嘴上这样说,可是此刻的归云岫面色却比昨晚天歌见她的时候更要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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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姑娘考虑好了?”
一句闲话之后,天歌没有再多说,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然而归云岫好似并不觉得这话说的云里雾里,而是苦笑一声,看了过来。
“原来林花师早就知道了。”
“也不算早。”
天歌弯了弯唇角,走到窗边,“归姑娘知道吗?今日若不是这场雨,或许此刻我已经在去天目山的路上了。”
“那如果我告诉林花师呢?”
“那我便不用迎风冒雨。”天歌转过头来,背着天光面色微暗,“而且,也能让归先生免去风雨。”
“你果然已经知道了。”
归云岫眸色暗了暗,但很快便重新仰起头,“林花师可会骗我?”
“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