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了坐以待毙。”
“重情重义,不是同生共死,而是想办法,让你与同伴一道活下来。这是我要你们记住的第二句话。”
说完这些,天歌看向众人:
“除了田鸡,所有人都坐。”
这话一出,垂着脑袋的小子们一下抬起头来,面上皆是不解。
“按理今日只有田鸡一人有饭可吃,可是他说要将自己的饭让与你们,所以,桌上的饭,是你们六个人的了。不过,他的饭让给了你们,自己就没得吃了。”
田鸡陡然抬头,带着几分惊愕朝着天歌看来。
先前不是说不可以吗?
……方才林公子莫不是在诓他?
不等田鸡想明白,屋里已经传出喃喃之声:
“田鸡哥先跑原来是为了赢到粥饭,免得大家饿肚子……”
“原来我先前误会田鸡哥了……”
“早知道应该跟田鸡哥一起跑,留下一个人照顾糯米就行,这样就能多赚点早饭……”
窃窃之声不停,最终一道声音打破。
“公子,这饭还是让田鸡哥吃吧,我们不能吃。”肉包离得最近,按着肚子道。
“是啊,我们不能吃。”
“都不吃,那就都没得吃了。”天歌神色无波,“青玉,将饭菜端走。”
看到这一幕,田鸡急了,忙上前拦着:
“你们好歹吃一点,要是都饿着我不是白跑了?”
少年人面面相觑,可不就是这样?
但是哪里有他们误会了人家,却还吃着人家的饭让别人饿肚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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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僵持不止,田鸡的目光落在受伤坐在旁边的糯米身上:
“你们都不吃,那就让糯米吃,她受伤了得补一补。”
听到这话,糯米忙不迭摆手,“不能的,我害大家都没有饭吃,哪里还好意思吃饭……”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来,显然是必须让她吃。
糯米咬了咬唇,怯怯看向天歌:
“公子,我们能不能跟田鸡哥一起分?就当是他让给我们吃的,我们再让给他,不让他饿着好不好?”
听到这主意,旁边几个人眼睛一亮,应和道:
“是啊,公子,就让田鸡哥和我们一起吃吧!”
“是啊,公子,求您了!”
望着一双双巴巴的眼,天歌神色清冷,示意旁边的褚流:
“把饭菜拿走。”
孩子们的心霎时凉了半截。
公子这是生气了?
所以所有人都没得吃了吗?
望着身强体壮的褚师父动手,再没人敢上前拦着,屋内的氛围再次冷凝,提出建议的糯米心中愧疚,霎时红了眼眶。
谁曾想就在这时,门外脚步声传来,何婶端着托盘喜气洋洋进来:
“一群臭小子,今儿个早上算是有口福了,公子吩咐专门用骨汤熬的白粥,比昨儿个早上的肉粥还香!”
孩子们个个愣住,不明所以。
直到何婶、褚流、青玉三个人忙活半天,将桌上摆地满满当当的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
“这……这些都是给我们吃的?”
“按道理都没得吃。不过看在你们彼此照应的份儿上,破一回例也罢——不过下一次再有人无法按时完成,这肚子可就真得饿着了。”
说完这句话,天歌弯唇转身,踏出了屋子。
身后传来嬉闹与呲溜饭的声音,一扫先前沉闷。
屋檐下,褚流跟了出来。
“这些孩子,很不错。”
负手身后,天歌望天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