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从各处拿钱,这就是算出账目”
燕仪罕见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鸨妈突然说要看账簿,这事只怕还没人知道”
现下不是责问之时,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人扣住,让人将钱吐出来,祖士昭提醒道“燕仪姑娘,这数目不小报官吧”
明嫣摇头一叹“人跑几日了,人要不跑鸨妈也不会让找你算总账”
账目里有记录,每年都有一笔钱要送交度支署,三日后就是送钱日子,从账目日期来看每年都是准时交钱,这笔钱写的很清楚,这不是税钱是修庙款钱。
每年都要给度支署十万钱修庙。
祖士昭道“燕仪姑娘,今年修庙费用账目上还未曾有过记录,这事你让鸨妈快些想办法,要不然度支署会找水榭麻烦”
燕仪当即起身皱眉道“这就找鸨妈说”
鸨妈一听没得三十万钱呼天喊地大哭“这挨千刀的张传德,居然坑我这么多钱,我。。我不活啦”
鸨妈一头就往墙上撞去,见得鸨妈寻短见燕仪赶紧上去拉住人“鸨妈,钱没了在赚就是”
鸨妈泣不成声喊道“怎么赚,那挨千刀的知道我要查账,提前一日将钱卷走,眼见就要向度支署交账,这钱要交不上去他们多半会把水榭封了”
“封了”燕仪脸上几无血色“鸨妈,这些钱是我们捐庙用的,交不交是我们善心,他们凭什么封水榭,没有这个道理,鸨妈别急得糊涂说胡话”
鸨妈抽泣两声,尽量平复情绪道“不是说胡话,有些事没和你们说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其实度支署樊大人早是有心收得水榭,想要这块地给大司徒建别院,如不是在看有这么多大人来捧场,在加上我也答应每年给度支署十万钱,不是这样他不会轻易死心,这次如果交不上钱,想必会拿此作为借口”
燕仪没想过还有这样的事,水榭这块地的确是风景极佳,面朝广阔荆淮河,左近荆淮桥,来来往往路面都是非常方便。
樊大人想讨好大司徒那是他的事,燕仪不能让水榭没了,燕仪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那我们想办法筹钱就是”
“筹,怎么筹那可是十万钱”数目不小,鸨妈对此简直连一点信心也没有。
燕仪也知道数目不小,但总不能不想办法不是,提个建议道“鸨妈,让姐妹们凑一凑”
凑钱,一想起凑钱这的确是个办法,鸨妈这时冷静下来,燕仪扶人到桌旁坐下,鸨妈这刚落座登时摇头道“她们,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得了钱不是买衣裳就是买胭脂首饰,手上哪里还有余钱”
其他姐妹性子燕仪也是知道,让她们
拿小头可以大头定然不愿意,水榭里赚的都是赔笑钱,哪有这般容易扣出来。
燕仪在道“鸨妈,现下是水榭生死存亡之际,想着她们不会不帮忙”
鸨妈思虑一番,觉得这个办法并不可行,鸨妈道“燕仪,这事不能让她们知道”
“啊”燕仪皱下眉问“为什么”
鸨妈道“燕仪,来到水榭的哪个不是为得钱来,这里如是待不下自然会走,荆越不止我们一家水榭,这事告诉她们人心一慌就都散了,绝对不能告诉她们”
燕仪是水榭头牌表面上看得风光,实际上月钱也没多少,毕竟是下三行的活哪里能赚到什么大钱,燕仪道“鸨妈,燕仪手头上有些钱”
鸨妈凝视燕仪谢绝好意道“你的钱就留着吧,存些钱不容易,在说你想帮忙有十万钱吗,算了,这事我在想想办法”
燕仪忽而起身道“鸨妈,我的钱留着也没用,先度过这次难关在说,我也去想想办法能凑多少就凑多少”
燕仪回屋将自己首饰收一盒中拿出变卖,到得珠宝店店家见燕仪过来,当下客客气气上前笑道“燕仪姑娘来了,这有新到首饰,看看”
乐菱在珠宝店里看一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