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当真直通牢狱?”
一个声音如同小鸟,轻柔婉转:“慕兰姐姐,你尽管放心。当年我父为救师伯,挖此地道,可是煞费苦心。可惜金蝎太毒,此道虽是挖通,天璇师伯却已含恨九泉。”
慕兰声音虽低,却是满腔悲愤:“都是这毒蝎,害死我父,又陷害天璇师叔。我但若有一口气在,早晚必定杀蝎除恶。”
雁萳满心忧思:“慕兰姐姐,杀蝎除恶,那是以后的事。咱们果真出了密道,如何找寻你家笛龙?”
慕兰大言不惭:“雁萳,我怀揣两个手雷,大不了炸他个牢狱纷飞。咱们乘乱起事,浑水摸鱼,定能救出龙哥哥。”
雁萳又惊又喜:“姐姐真是了不起,手雷何等宝贝,你从何得来?”
慕兰得意一笑:“三表哥掌管英武、神武、雄武、振武京师四卫,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笛龙人在梦境,只觉恍恍惚惚之中,仿佛看到仄仄的地道,两个女子汗流浃背,一身泥水,手蹬脚刨,跪爬前
行。
是了,这是深一重梦境,虽是梦境,依然想要挣扎而起,奋斗不息。
笛龙正自奋力,忽听锁钥叮当之声,似是两个黑影,抬着一人,闪进门来,向地上一抛,飞身而出。
自此,落锁关门,寂静无声。
不知又过了多久,忽觉烈风来袭,一把金刀骇电辟出。
笛龙虽是身受重伤,却再也顾不上做梦,咬牙忍痛,就地翻滚。
金刀乘胜追击,飞身一个抢扑,一张“刀疤脸”,分外狰狞,接踵阴冷一声笑:“倒是蠢材!勾结晴颜,抓我入牢,有何好处?我早已买通了狱卒,今日让你死得其所,牢狱做鬼。”
笛龙已滚至墙角,无处可逃。奋起平生之力,提足蹬腿,强力一击。
“刀疤脸”一声骇笑:“小贼,你身负重伤,即便负隅顽抗,又能多活几时?”
话未毕,忽闻惊天动地一声炸雷,登时山崩地陷、墙倒屋摧,更觉头昏目眩,身心俱毁,笛龙瞬间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笛龙幽幽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身下是个温软的背。
背的主人宛如一只灵巧的鼹鼠,翻开四只小爪,飞速爬行。耳畔忽而轰轰鸣鸣,忽而悉悉索索,忽而手足翻转,忽而娇吁喘喘。
笛龙继续做梦,只觉自己被炸得粉身碎骨;忽而变身鼹鼠,匍匐前行;忽而变成佳人,挣扎在云泥之中。
惊疑惶恐之中,忽听身后亦有“悉悉索索”之声,似乎一人紧随其后,已经伸出罪恶的黑手。
果然,便听前方的雁萳一声惊呼:“姐姐,你身后有一恶人,居然阴魂不散,一直跟着咱们。”
慕兰急中生智:“既然如此,射他‘七星针’。”
便闻一个男子之声,虽是毫无底气,虚弱至极,似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却显真诚果敢:“两位姑娘莫惊,在下凌飘,不幸罹难,被恶贼捉入天牢,只是趁机逃跑,绝非恶意相扰。”
慕兰回头再望,看不清那人,闻言却生感动:“他说话行动,倒与我三表哥有几分相像。既然如此,咱们不必难为他。”
不知又爬了多久,忽觉眼前一亮,似乎望见狱外星光;又觉绿海翻波,分明是枝飞叶舞,已经身处街巷。
笛龙只觉耳目一新,一阵阵的泥土香气扑鼻而入。春雨方歇,放了个大晴,虽是暗夜,却见明亮。
身下的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姿美艳逸,芳泽无加。
这样的没人,发出一声长叹:“终于出来啦!累死我啦!”
便听雁萳说道:“慕兰姐姐,我替你背会吧。”梦境中的雁萳,面如美玉,颜若朝华;柔情娇态,妩媚绝丽。
慕兰气喘如牛,却是坚持不低头:“算了,你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