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也算以毒攻毒。”
想到笛龙和自己一般,父母双亡,无处申冤,无处诉苦,晴颜同样感慨世道的黑暗。尽管如此,还是一声朗笑,极力安慰“这些都是挫折教育,无人能够幸免,咱们只能苦中作乐。”
绿芙沉痛哀悼“挫折教育受多了,人就矬了,锐气也折了!”
眼见笛龙、绿芙一前一后走出院门,晴颜想到明天的别离,心里越发没着没落。他独自坐在院中石凳之上,平定心绪,凝神定气,练功复体。
夕阳晒在他年轻的脸颊上,满是宁静,满是生机。
便在此时,忽闻“吱呀”一声响,院门被陡然推开,钻进来一个小脑袋。
晴颜以为是绿芙买菜归来,不由心上一喜,急忙起身相迎,却不想居然是慕兰那个小东西。
但见慕兰满面犹疑,推门侧步,闪身躲进,人已经进了门,犹自惊魂不定“原来是晴颜哥哥,绿芙姐姐不在么?”
紧随慕兰身后,还有一人,是个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少年将军,他不似慕兰小心翼翼,而是大踏步追了进来。
那人紧追不舍,慕兰本想将他拒之门外,却是来不及,无可奈何,急急忙忙躲到晴颜背后,还不忘探头探脑,东张西望,似是寻求笛龙、绿芙保护。
晴颜爱屋及乌,一向把慕兰视为小妹妹。眼见她有事相求,更加护之犹恐不及。所以尽管来人气势汹汹,怒目而视,晴颜依然丝毫不加退避。
来人正是文真,笛龙每日拿来取笑的骠骑将军。
文真二十出头,身材俊伟,鼻直口方,目光炯炯,相貌堂堂。袍服华丽,衣冠楚楚,浑身上下都透着贵气。
他情场失意,武场却是得意。今日武科,笛龙除名,“金蛛子”归西,他便是侥幸擢升,成了名副其实的武状元。人逢喜事精神爽,难免有些傲慢“在下文真,请问兄台,尊姓大名,何处高就?”
文真是镖旗将军,官居正二品,比提刑官足足高出两品,难怪这般傲里独尊。晴颜略一沉思,更是心知肚明“文真是文正太师之子。文太师为人虽是正直,我却也得罪不起。”
晴颜回礼,不卑不亢“在下晴颜,大康府提刑,将军屈尊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文真一双眼睛上下左右将晴颜打量半晌,确认此人位卑言轻,更是不放在眼里,眼中露出骄娇二气。直到认出晴颜是今日替笛龙仗义执言、舍命解围之人,念及他的侠肝义胆,面上这才略有缓和。
哪料到,才刚缓和,文真又是瞬息万变,恼恨无限“难怪慕兰胆敢搅闹武科场,原来和此人脱不了干系。”
文真又环顾四周,只觉晴颜家境平常,全无贵气,有心奚落两句,又觉不妥。念及晴颜的狭义,不堪之言,生生咽了回去。
强忍怒气,文真再不理晴颜,只是看向慕兰,做出温和之色“小郡主,三殿下到处找寻你,还请小郡主速速回府,以免再惹君上生气。”
慕兰躲在晴颜身后,心中暗想“我现在终于找到主心骨,武功又高,脾气又好,最适合做保镖。这样的我,何须怕你?”
念及于此,嘴上便说“我可不回去!他不把我当表妹,我也不当他是表哥!你们情投意合,不如你认他做表哥,跟他去吧。”
话刚说完,便听“吱呀”一声响,院门应声而开,一个绿衣美人轻飘飘走进院来。
她的婀娜身姿,便如亭亭玉立的碧莲,光彩照人;她那晶亮眸子,宛如山巅碧透的潭水,莹莹生辉。再看她挎着的一篮菜蔬,里面果然有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绿芙陡见文真,先是错愕,继而警觉。公鸡望向文真,终于得见比自己还要雄赳赳、气昂昂的将军,登时士气锐减。
看到绿芙,慕兰底气更足,飞身跳到绿芙身边,芙姐姐长、芙姐姐短,无数甜言蜜语,更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