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雁南飞见识无数，但也从未见过这么多剑。

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不下万把，充斥着凤来山的上空。

它们的剑尖寒芒闪烁，仿若猛兽的眼睛，对着雁南飞虎视眈眈。

最令人胆寒的并不是这万把剑，而是指着自己脖子的那把泛着青光的剑。

“你是真仙，是真仙！”雁南飞望着孔晨，惊恐叫道。

孔晨不由分说对着雁南飞一剑劈下，带起万丈剑芒。

轰隆！

雁南飞本以为孔晨想杀了自己，可良久也不见痛觉，在其睁开眼睛那一刻，犹觉深处死亡边缘。

离他脚跟一指处的距离，以其为分界线，出现一道宽约百丈的山谷。

山谷深不见底，绵延万米，竟生生将正整座凤来山一分为二。

雁南飞清楚地记得，方才那里还是一片完好，可现在却成为了眼前这副模样。

难道这是刚才孔晨那一剑所致？

雁南飞汗如雨下，他第一次尝到恐惧为何物。

他不怕死，但孔晨给他的恐惧却比死还可怕，究其原因，他也无从知晓。

这时，孔晨扔给了雁南飞一块令牌，“无极宗，一周之内必须在去报到。”

雁南飞捡起令牌，抬起头来还欲说什么，却看到孔晨突然回过身来，“我本还想说教你一二，奈何你磨掉了我太多的耐心，趁着我还没反悔，尽快离开此处。”

言毕，孔晨的身影缓缓消散，天空的那万把长剑也不见踪影。

一切都来得那么快，超乎寻常的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雁南飞恍若在做梦，不过这却让他更加确信，这孔晨，是真仙无疑。

雁南飞从地上爬起，在静站了一会儿后，唤来一只白鹤，默然飞走。

他此时留个众人的背影，是一种失败者的落寞。

“雁南飞……败了？”雪鹰颤抖着说出这句话。

“雁南飞败了！”薛仁贵与龚子凡深吸一口气，神色前所未有地凝重。

“爹爹败了！”雁桂英松了一口气，她仿若得到了一种解脱。

在场所有武者，都用无比崇敬的目光看着孔晨消失的那个方向。

他们知道，从今天开始，玄榜之首即将移位，一个传说的退避，那是另一个传说的崛起。

两位强者的旷世大战，将为无数后人所铭记，成为他们追求至高的榜样。

“哇，赢了，真的赢了！”聂悦荷跳得八丈高，差点蹦到山崖下去。

聂宏远在一旁发愣，那日与孔晨在越野车里的谈话，还如在隔日。谁能知道，当日一个看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子，居然会是一个比雁南飞还厉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