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谢府。

“你若是撑不住就回去休息。”

谢老太爷看着一直哈欠抹泪的谢老太君，忍不住出声提醒。

老太君摇头，“三更已经到了，再忍忍就过去了，我能撑得住。”

自从肺痨的病被唐溪治好之后，她如今是觉得浑身舒畅，再没往日痛这痛那的小毛病了。

“外曾祖母，这个给你吃，吃了就不困了。”

陆帆抱着一个苹果，放到谢老太君的手上，“吃了苹果，外曾祖母就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了！”

“哎哟！”谢老太君瞬间笑得见牙不见眼，“咱们帆儿可真孝顺。”

“那外曾祖父呢？”谢老太爷道：“外曾祖父没有啊？”

“有！”陆帆说着，又去抱了一个苹果，给了谢老太爷，“外曾祖父吃了也能平安百岁。”

陆淮和谢灵相视一眼，二人欣慰一笑。

谢城伸手将陆帆拉了过来，笑道：“在谷里，都学了些什么？”

陆帆背靠在他大腿上，伸着小指头数道：“习武，练剑，还有读书写字。”

“这么辛苦啊？”谢城挑眉，“那武练得怎么样了？”

“师父说我有天赋，学得快，娘亲说我写字比舅舅的好看多了。”

谢城：……

谢灵轻笑，“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舅舅，你写的字我都看了，确实不好看。”陆帆道：“您这样，是娶不到娘子的。”

“谁说的？”谢城挑眉，“那你的福结送给谁了？”

“呃……”陆帆下意识地看向谢灵，谢灵却浅笑不语。

“那，舅舅，今天怎么没瞧见舅娘？”见娘亲不帮自己，陆帆忙转移话题。

谢城轻捏了捏他的小脸道：“她在唐府守岁呢。”

“她为什么不到谢府来跟咱们一起守岁呢？”

不是舅娘吗？舅娘不应该是和舅舅一起的吗？就像爹跟娘一样。

谢城轻笑，“她还没过门，等再过个一两年，她就能跟咱们一起在谢府守岁了。”

几人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都不自觉地跟着笑了。

同往年比，今年的谢城，确实柔和了许多，脸上也时常能看到笑容。

“舅娘长得好看吗？”

当日天太黑，他都没能看清楚小舅娘的脸，只知道，她武功很高。

“好看！”谢城笑道：“比你娘亲还好看。”

“什么呀？”陆淮不悦，“我娘子才是最好看的。”

“怎么？”谢城挑眉，“实话实说也有错？”

谢灵：……

行吧，谁让她说自家老弟的字丑呢？

“反正，在我这里，没有比得过灵儿！”陆淮说着，讨好地看向谢灵。

谢灵嗔了他一眼，笑着道：“唐姑娘确实生得比我好看，但阿城你的字，也确实比帆儿的字丑。”

谢城嘴角的笑容僵了僵，旋即淡笑着道：“我若是认真写，也是不差的。”

“哦，这么说来，这么多年你都没认真写过？”谢灵挑眉问。

他面不改色地点头，“自然。”

谢灵轻笑，斜了他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谁，小的时候，连笔都不会握，每次练字都被娄老打手心，还哇哇大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