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鸩九之所以选择来此,其一,这里距那药庐不算太远,正是所谓的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玄冥宫的人一时绝对想不到他们会藏身于此。
其二,此处正是位于大山之中,是个静谧所在,不仅方便司空显上山采药,而且他亦可以心无旁骛,静下心来继续钻研《无极医经》。
端的是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
刚来到这样一般陌生之所在,司空显一双眼睛四处张望,不免有些好奇,就连方才他们被玄冥宫一路追杀、狼狈地落荒而逃的紧张惊悸情绪仿佛一下子都淡了许多。
“这里以前是修文馆白墨画避世隐居之地,一时之间他们应该难以找到。”
司空显闻声,微微叹了一口气“想不到竟会弄成这样!”
“小心,”司空鸩九强忍身体剧痛,双手搀扶着大哥坐下,随之稍稍侧目,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得罪玄冥宫,也不会连累于你。”
”唉!“司空显轻轻悠然一声,叹道“此事与你无关,都是大哥不好。若不是我一意孤行,总是痴心妄想一心想得到‘七大恨’的药方,你才会与玄冥宫扯上纠葛,这完全是大哥的错!”
“大哥……”
司空鸩九的话还未说完,身体忽然猛地一颤,面向司空显,他双手支撑桌面,口中发出阵阵“啊”的低声痛哼!体内一阵气血上涌,喉咙一甜,忽然咕噜一声,那一口逆血又被他咽了下去,硬是没有吐出。
司空显这时方才注意到司空鸩九面容,只见他的脸色一片骇人的惨白,嘴唇发干,呼吸断断续续的,似有阻滞一般,气息近乎可怕的虚弱,很明显,他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极差!
这明显是受了重伤的症状啊!这是何时受的伤,自己为何刚才一直没有察觉呢?
“你的气色很差啊!”司空显看着二弟此刻毫无血色的面容,大为惊讶。他不禁暗骂自己一句司空显,你怎么这么笨呢?!心中亦是懊悔不已。自己竟是这般无用,身为大哥,就连兄弟都保护不了,岂不枉为男子汉大丈夫?!
司空鸩九方才一时失察之下,后背硬是生生承受了火堂使杨之焱的一掌。而他因为毫无所备而身受重伤,来这儿的一路上,司空鸩九一直用体内残存的真气强行压制伤势,他强忍不言,便是惟恐因为自己的伤势而影响到大哥,若让大哥再次身处于危险之下,万一他有什么不测,那他司空鸩九真是万死莫赎了!
而且,因为这一路上的颠沛和跋涉,司空鸩九的身体已至极限,与水堂使的一番激斗,加上强行用真气压制内伤,真元本就耗损严重,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所以直至此时,他再也坚持不住了。
“二弟,赶快坐下。”司空显焦急道,他立即起身将司空鸩九扶着坐下,司空显第一时间便为他诊脉,稍瞬,他的眉毛稍稍凝起“你的脉象极其混乱,散而不聚,虚而不实;你受了极重的内伤!”
司空鸩九轻声解释道“我遭火堂使杨之焱所伏,中了他一掌,放心吧,没事的。”
“如果要调理这个伤,需要从医理内部经脉开始。你每天需运功打坐一个时辰,将真气输入头上的印堂穴,胸中的膻中,胸腹间的巨阙,脐下的气海……”
“然后再折返回到头上,输入至水分、中脘、天突,最后回到印堂穴!”他的话音未落,司空鸩九便接言继续道。
“对!”司空显赞道“运行次序分毫没错。”
他看向司空鸩九的眼瞳中不仅满是欣然和赞许,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欣慰。
见到二弟经能将这么复杂的调理方法说的分毫不差,司空显深感欣慰。
看着近在眼前的司空鸩九这般丰神如玉的少年郎模样,司空显心中不禁暗暗感慨昔日的那个什么都不知的懵懂少年转眼间已经长大了,终究不似当年模样,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