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天忙打开灯,床上床下找了一通,没有!甚至拉开衣橱的门,看了看,依然没有!
这时,白乐天看到房门开了一道缝,正虚掩着,她一定是通过门,走了出去,难道她恢复正常了?
白乐天走到门口,探头出去,走廊里一片静寂,只有廊顶上的灯,发出昏黄黯淡的光,他顺着走廊往外走,然后走进一楼大厅中。
站在大厅的中央,透过玻璃门,他看到院子里发出幽幽的光,外面影影绰绰,似乎有人走动,他忙悄悄来到玻璃门后,顺着门缝往外看去。
此时,月至中天,冰轮如镜,月光凛凛,院子里宛如清水如许的冰面一般。
映着冰蓝月轮,在银色的光芒之中,一个衣冠如雪的窈窕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她双臂伸展,上下摆动,舞动衣裙,翩若惊鸿,宛如柔丝,腰肢婀娜,状若飞天。她不停地舞着,仿佛沉浸在其中, 时而飞步朝前,急如飘风,时而上下游动,恍如水蛇穿行。
这难道是漫霜?
白乐天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得一咧嘴,说明不是在梦中。
漫霜轻柔似水,缓舞轻踏,忽而,脚尖直立,身体如折柳般弯曲,身边落下细碎的雪花,忽又伸开双臂,往前疾奔,双臂带动衣袂,好像是一只凤凰展翅欲飞。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她居然离开了地面一米多,好像一只青鸟一样。”白乐天站在门口,小声惊呼道,又迅速捂住了嘴巴,唯恐惊动了舞者。
“啪哒”一声,她摔倒在地上,似乎力不从心,她恼怒地右手拍拍地面。
有一瞬间,白乐天想冲过去,将她扶起来,理智告诉自己,那不可以,会把漫霜吓坏的,他在书上曾看到,中了蛊的人,恰如梦游一般,若有人将其惊醒,也许她会瞬间死掉的。
漫霜坐在地上,怔怔地望着如轮的月亮,过了很长时间,然后慢慢爬起来,四肢僵硬地走向大厅的玻璃门,好像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恢复到原来的病态。
漫霜直立着,双臂下垂,下颌微微上扬,呆呆地看着大厅的方向,直直地走过来。
白乐天立时惊骇了,一个神志不清地人,朝他走过来,他忙闪身退后,躲到一侧角落里,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声响动。
漫霜飘然穿过玻璃门,快得让白乐天几乎没有看清,她直直地穿过大厅,目光向前,没有丝毫游移,那种神态让白乐天惊惧不已,只是悄悄地尾随着她,暗中保护。
漫霜穿过大厅,拐了一个弯,走到走廊里,白乐天悄然跟随在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突然,她站住了,脑袋机械地转动着,呆滞地停了几秒钟,然后继续往前走。
来到病房的门口,她呆征了一会儿,轻轻一推门,走了进去,来到病床前,一头倒在上面,接着就呼呼大睡起来。
白乐天紧紧跟在她的身后,看到了所发生的一切,感到很不可思议。
第二天的清晨,天已破晓,旭日的光芒穿透高原的袅袅薄雾,透过医院一楼房间的玻璃窗,照进病房里,病房里白亮如银。
阳光照在病床的一角,躺在病床上的少女睁开了眼睛。这几日,对于她来说,仿佛做了一场噩梦,直到现在,她依然昏昏沉沉,记忆混乱。
中蛊了,浑身犹如被万蚁咬噬,千虫侵袭,既痛又痒,浑身乏力,脑袋昏昏沉沉,是那两个邪恶之人下的手,这是毋庸置疑的。她曾经听老人说起过关于‘蛊’的故事,其症状完符合。在她的印象中,老人也郑重地告诉过她,只有施蛊之人才可以解蛊,因为蛊的种类有千千万,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可是她居然慢慢清醒了,尤其是昨天夜里,她看到手臂上绿色血管里的血液,重又满溢,也感觉到身体中充满了活力,就悄然来到了院子里,试图飞离这个地方,但是后来摔倒在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