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桌上,走到院子里。
黑狗趴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身上的皮毛黑得发亮,尾巴摇来摇去。
白乐天走过去,蹲在它身边,伸手抚摸着它的脊背,黑狗抬起头,伸出舌头舔着白乐天的手指,一股温热的感觉爬上手背,就像小虫子爬来爬去。
石榴树的叶子有的绿得发暗,有的嫩如小草,鲜红的花朵点缀其间,粉黄色的花蕊引得蜜蜂飞来飞去。
他小时候,爸爸经常摘石榴树的嫩叶泡茶,将滚烫的开水倒入一个大搪瓷缸,茶水颜色微黄,味道有点涩,据说消火去肿助消化,但是他不喜欢喝,不如汽水爽口。
白乐天走到院子中间,那里栽植着几棵榆树,榆树叶泛着黄晕,树皮里爬着几只泛白的虫子,白乐天五六岁时经常拿开水围剿虫子和蚂蚁,看着它们狼狈逃窜的样子,他高兴得手舞足蹈,这是他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了。
打秋千,也是他童年磨灭不了的记忆,榆树的树干上还存留着深深勒痕,在这儿磨断了几根粗草绳,那都是妈妈用青麻熬夜编成的。
手机的铃声响了,白乐天掏出来一看,是吴四毛打来的,他忙接通了电话。
“喂!四毛,搁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