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中忧心忡忡提到,滮湖湖心岛上的窖藏银子,仅够在发三月的月钱,此后若是再不能从松峰山票号中兑出银两来,烟雨楼就得陷入无米下锅的境地,到时候面对松峰山攻势,一触即溃也并非危言耸听。
江州境内,敢于亮明姿态与烟雨楼结盟的唯有张家枪一家而已,楼主余成似乎也对而今这般境遇早有预料,私下曾对余文昭轻蔑提到,这些个能在松峰山和烟雨楼夹缝里能活到今天的老狗,也就是事后乞讨点残羹冷炙的能耐了,言语中对这些江州二三流门派似是然不放在眼里。
张五此刻还在滮湖上,栖山县内张家枪诸多事物便都由刘大石负责,许是水滴石穿功夫到了,刘大石第三十六处窍穴某日练拳时忽就畅通无阻,得以顺利跻身四层楼武夫,加上而今尚且是青壮年纪,未来再上层楼也未可知。
此时的张家枪,才能算是有些气候。栖山县张府前头的场院已然不能容纳人数已破两百的弟子,刘大石与钱二爷便自作主张在城北盘下来了一块足有五十亩的地面,平整出块地面来,再修了些屋舍,张家枪的金字匾额便挂了上去。
自此,张家枪算是正儿八经在栖山县开宗立派。
那时候钱二爷刘大石魏长磐都在场,钱二爷请来栖山县最好的班子来敲锣打鼓好生热闹,刘大石倍感欣喜之余,偷摸着问正背着手在一旁的钱二爷道“师兄,咱们这么整会不会不太稳妥,若是师父见了”
钱二爷顺着刘大石所指方向看去,金字匾额是从郡里定的,瞧着挺气派,就是这字儿
大力拍拍刘大石臂膀,钱二爷开口“老头子的门派匾额用老头子写的字儿,合情合理。”
就在那块字迹如蚯蚓爬爬的匾额下,张家枪一门弟子向前来道贺的栖山县百姓一抱拳。
栖山县有张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