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便与周伶墨等人一齐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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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荆前足刚踏进“惋虹斋”,随后便瘫坐在外厅的椅子上大口喘气。
她一面擦汗一面对剪罗吩咐道:“剪罗,拿纸笔过来,我要写信给父亲……”
见薛宝荆神色严肃,剪罗也明白此事的严重性,连忙照办。
一刻钟后,薛宝荆一面将写好的信件塞入信封,一面对剪罗倾吐道:“周嬛春来势汹汹,不知她还有多少花招在前面等着我……”
“我不能坐以待毙,如今,即便是将军要辞官……他从前提拔的将才多不胜数……”
“白秦朝中仍旧有他的地位,所以,我的母家不可能放弃我!”
“立刻派一个可以信任之人,将此信传回大司农府!”
“我的一时拖延之计,拖延不了多久,嘱咐那人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信带给父亲!”
“我已将如今的情况,详细地写在信中了,即便到时候周嬛春真的拿出了我的罪证,这其中的时间,也足够让父亲想出救我的计策了!”
薛宝荆将信封交给剪罗,剪罗则手脚麻利地将信封揣入怀中,半点也不敢怠慢。
就在剪罗退下办事之时,周芙媚也脚步轻快地朝薛宝荆迎上来。
她挽着薛宝荆的胳膊,巧笑倩倩,甜甜地对薛宝荆撒娇道:“娘亲,快来与我一用膳吧!”
“等你用膳,等得我……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薛宝荆释然地笑了笑,随周芙媚拉扯着进入的内室。
她低头端详着自己的女儿,她仍旧粉衣罗衫,明眸善睐,笑若桃花,不知天高地厚.
与少年时的她,有着天壤之别。
还是她的女儿比较幸运啊!
不过,在这样下去,万一以后她不在芙儿的身边.
芙儿能否靠着自己去经历风雨?
薛宝荆爱女心切亦恐爱毁人,心中莫名涌现诸多想法。
她身旁的周芙媚则兴致勃勃地娇声说道:“娘亲究竟去议事厅做了些什么?”
“下次再有这样事情,芙儿也陪同娘亲!”
薛宝荆当然不想再提烦心之事,连忙摆摆手道:“并非有趣之事。”
“你不必跟去,我的乖芙儿只需将你的女红做好,那才是正事,知晓了吗?”
“哦,女儿知晓了……”下坡的语调,不由显示出周芙媚的一丝丝小小的失望。
“今日,你又学会了什么针法?”
薛宝荆的语气像极了一名检查儒家学子作业的先生。
见母亲兴致勃勃地问起她的女红学习进度,周芙媚乖顺地向她禀报道:“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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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露轩”之中,念念秀眉微蹙,不爽地撇着嘴,用筷子左右摆弄着桌上饭食,却是看哪道菜就觉得哪道菜不顺眼。
她忍不住嘟囔道:“我的祖师娘喂!原本我都以为今日可以开庆功宴了!没想到薛宝荆竟然来这一招!”
周嬛春知晓念念是为她而气,亦同仇敌忾道:“薛宝荆确实不好对付,她这一招拖延之计,不知道会对下午的对质带来怎样的变数……”
念念已发觉此事的严重性,水汪汪地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周嬛春。
“那咱们该怎么办?”
周嬛春手托下巴,若有所思道:“分析她在这段时间内,会采取哪些应对之策……”
“恩……”
“我认为……她会与司农府联络,寻求大司农的帮助!”
“啊!”
“这样……会对咱们计划产生影响吗?
念念秀眉紧蹙,紧张地不得了差点将手中的爆汁馒头捏得粉碎。
“大体上不会,我掌握着薛宝荆陷害解梦哥哥的铁证,她是无法抵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