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急止不住,想要拉住,没拉得上,只见他一阵风似的卷出帐去了。
沮授怕他有失,连忙跟上前去!
田丰早急步到了袁营帐前要见袁绍,这一次营前亲兵再也不能阻止住,田丰只大喊大叫的闹着喊道“……主公!丰求见主公!袁氏危在旦夕,还请主公听丰一言!”
这么大的声音,便是袁绍想听不见也不能够。
那个时代可没有隔音的门,况又是开阔的地方扎下的大营,哪怕再有威仪,声音的穿透力是极强的,所以古代才有一个喧哗失仪罪。就是大喊大叫的那种罪名。
在贵人面前,严禁喧哗,别说大声喊叫了,便是对于臣子,也是要急趋而小跑,古语中俗称为走的一种礼仪,对于臣子的要求极高,对于奴仆,那基本就不算人了!声音?!喊叫?直接能打死。便是走路,敢发出一声重声来,遇上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有的受了!
也只有一些狂士才能无视这些,只是狂士之中,有的命好,如郭嘉等也算轻狂的狂士的一种,然而有才能,得了主公的青眼,便是偶尔有些失仪,也只是一笑置之。但如祢衡,庞统这种,那基本上,人见人嫌!
而田丰性情刚直,不懂迂回,此时一喊一叫,这声音,哪里能瞒得住?!
此时袁绍恰在气头上,一听这声音,头皮就一炸,大怒道“何人大声喧哗?!叉出去仗毙!”
那边众谋士忙道“主公!是元皓在外求见!并非无礼之人!主公何不见之!?必有话说!”
袁绍听是田丰,这才怒稍解,虽然不喜田丰,但他终究是自己帐前最有份量的谋士之一,便也忍着怒火道“且放他进来说话!绍倒要听他有何高见!”
袁绍脸色难看,铁青着,脸色很是上脸!
也不怪袁绍的脸色难看,他是不将吕布父女放在眼中,然而对于吕娴身边的赵云敢奇袭他的延津一事,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虽然是不将吕布当根菜,但是,也压不住那种被挑衅的怒火,还是那种恶劣的挑衅的怒火,燃烧着他的情绪,恨不得将吕布撕成碎片的滔天怒火!
田丰急趋进来的时候,袁绍便先发制人,旧怨又涌上来了,言语之中便有了推卸和责怪,怒道“……当初审配一心要除吕娴,只你保她!田丰,你可有话要说?!忒是无义之父,生出无义之女,不记汝之恩,反而恩而将仇报!敢袭我延津。今日绍且忍之,待大事毕,再寻徐州吕氏父女说话!必翦灭之!”
田丰听了只能将腹中的话给咽了下去,辩解道“……主公责我保吕娴之过,却不记当初审配陷害他之罪?!吕娴奇袭延津便是拿当初的事说事!主公之怒是怒,难道吕氏父女的怒便不是怒了吗?!那吕布是小人,而小人也有怒,小人也有志,小人也有威,如今加而报之仇,本是常事!况且,当初丰让主公保吕娴,是为了拉拢吕布,可主公可曾真正听过,将这父女放在眼中过?!不曾放在眼中,也不曾拉拢,对丰所提议,尽皆拒之,如今受他们父女之怒,反而要责怪于丰,是何道理!”
袁绍不听则已,一听已是气的手直抖,站了起来,指着田丰道“你,你,你……绍只说一两句,你便辩解十句等着我!左右且听听他的话,这是怨我怪他之意!难道吕布父女来袭绍,反是绍之错?!你这贼臣,莫非与吕布父女有什么勾结?!”
田丰一听,眼睛都激动的红了,抖着唇道“主公怨便怨怪,丰毫无怨言,只是,丰若与吕布有勾结,对主公有半丝二心,便不得好死!”
说罢磕在地面上,额头都磕红了。
其实史上说田丰很直,现在就可见一斑了!他是那种袁绍不听,就一定要死磕的那种人,而绝不会哄一哄,或者用点迂回的方式,去劝袁绍改变主意!
他是直接的,赤裸的,一种逼迫。其实这一种人,是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