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赵云的马,道“吾等皆愿随将军一战!”
赵云道“总得有人护着先生!”
祢衡摇首道“我也随军!若是乱军之中衡身死,也无憾也。那是我死得其所。”
赵云有些犹豫,就怕乱军之中,万一踩死了祢衡。可是真的叫人护送他先往前走就一定是安全的吗?!他此时分不出多少人来保护他。人马太少了。如果人少,往前去可能反叫祢衡被人所擒,反而身陷险境。
诸将也劝道“我等分人照应先生一二便是,叫先生一并随军吧?!乱军再乱,也好过单独护送,没有大部队,前方也未必安全,那袁兵很可能会往前去包抄我军,倘若有闪失,叫我等又如何面见将军,怎么对得起先生?!”
赵云一想也是,道“那便要你们分心略照应一二先生。”
“只多多安排人便是了,放心!”诸将兴奋极了,围着赵云,想要勇敢的打一场。前面几次都不尽兴,他们骨头早痒了。
赵云道“虽可战,却不可恋战,迎头痛击一番后,云若说要撤,便要立即撤,谁都不许恋战!”
“是,谨守将军令!”众将兴奋的道。
祢衡道“前方都没有大的埋伏之地,或是隐弊之地,因此,便要撒开蹄子好好的跑了!我军虽人少,却依旧要有策略的战,与走!”
众将只笑道“只依先生的便是!”
祢衡会心一笑,说了战与走之策略,众将都牢牢谨记于心。
“各自领旗,谁都不许掉队!”赵云道。
众将道“是!”
“散!”赵云一声令下,众将各自领旗带着小队往不同的方位去了!
“可惜没了埋伏之地!”赵云身后副将道。
祢衡笑道“隐藏于此,几次三番叫袁兵吃了大亏,再有隐蔽之处,或是有可埋伏之地,也未必能再瞒住袁兵了。既是如此,还不如奋力如此一击!反倒能够酣畅淋漓一场!”
“先生所言甚是!”那副将笑道“再有地利,袁尚兵马也必不中计矣!与其如此,不如大战一场!吾等必为将军左膀右臂,助战,保护先生!”
祢衡怔了一下,这感觉很奇怪,仿佛他的生死,成了他们必须的责任,没有推托的,仿佛成了他们默认的一种必须保护的人。
祢衡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微妙的酸涩。以前的他,总是被人嫌弃的,嫌他话多,嘴毒,武将也嫌他是无用的累赘。虽然素有名于天下,然而,也并非是多么好的名声,只说他是有才华,却性情乖戾的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排斥在世界之外的,他同样也是孤独的。
虽常常清高的赞叹,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然而,也终究是有着不被人理解的孤独与无法排解的寂寞。
这些人,是粗人不假,也未必真正的能理解他,却开始真正的认同了他。
那种感觉,说不清楚。
祢衡一直以为,自己所需要的是寻找一个能够懂得自己的知己,可是事到临头才发现,有一个群体能够让他融入,他也觉得很好。
君子和而不同。这个和字,正是精髓所在。和,未必是相同的,一致的意见,而是能够相互存异而包容。
祢衡心里真的特别细腻,眼眶微热。
然后诸将却早各自安排兵马去了,似乎这本就是稀疏平常之事。他们是大老粗,只要得到他们的认可,真的没有文士那种性情的扭扭捏捏!
祢衡不禁从内心发出愉悦,有一股说不出的纯朴。正是因为这种理所当然的,就是由内心而外的纯朴,而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才更珍贵!
比那些虚伪的,假装的礼节堆出来的所谓尊重更加的可贵,让人欢喜!
袁一将已经追了上来,赵云也没有狠走,只是一面走,一面在等着他们追过来。
那袁将早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