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然而,往后当如何!?往后,若是有小人在将军耳边说及此事……妾便是万死,也无法自证清白了啊……”
甄宓哭诉道“妾之仆婢皆可证明妾,死也不从吕贼!还请将军明鉴!”
袁熙道“这是怎么回事!?”
甄宓不肯说刘氏不好。
袁熙只觉头嗡嗡嗡的,便盯着几个仆婢,她们早吓的腿都软了,此时跪了下来,袁熙怒道“还不道出实情?!”
“将军!府第被拿下以后,夫人为了袁氏族人的安全,要牺牲二夫人,要二夫人嫁与吕布,以保全族人的安危……”仆婢伏地而泣道“二夫人不从,便一直守在夫人身侧,不敢稍离,才得以保全……也幸而吕布并不曾明抢。这才能得见将军……只是人言可畏,若是今日不将此事说明,将来……二夫人便是万死也无法自辩,还请将军明白……二夫人自知不能说长者不好,连提都不敢提半点,唯恐将军难为!然而此事,事关二夫人的清白,却不得不说。请将军饶奴婢等性命,勿追究奴等说及夫人之事!”
袁熙脑子一嗡,便是修养再好,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却没有发出一言半语,只是挫败的坐了下来,对仆婢等道“下去吧,今日之事,不可再道半个字!”
仆婢自知得了一命,便小心翼翼的退下去了。
袁熙苦笑一声,不禁也落下泪来,拉住甄宓的手道“我又如何会疑你!”
“我知将军不疑我,只是却不得不说明,若不说明,将来……”甄宓道“将军犹好端端的活着,妾并未成寡也……自身清白才敢来见夫君。若是不妥,只敢以死相见了。妾私心,虽然现在可以明说,唯恐将来……夫君受人言论所说,又心疑也……”
甄宓落下泪来,道“并非言说婆母不好,她为了袁氏族人她不得不选择。只是妾想到夫君尚在,便是一死,也不能……心里断断接受不了此事!”
袁熙道“让你受委屈了!”
夫妇二人竟相涌而泣。
因为刘氏没什么错。至少从道义上来说是这样。难道怨男人们没有守好邺城,或者怨甄宓太美,所以活该被献出去吗?!
袁熙理解这种牺牲一人保全家族的做法,他不追究,可是终究心寒。
因为他纵是袁绍的儿子,也是会被牺牲的……庶子!
为了大业,没有不可以被牺牲的人,哪怕是亲儿子,又有哪里是真正尊贵的呢!
但虽心寒,却也没有却叛逆之心,这也是在这个时代背景之下,很多礼制所教养出来的大多数世家子的性格。温文有礼,遵从忠孝之道,对待命运,从未有过真正的叛反之心。
甄宓却摇了摇头,道“只要夫君心中信妾,妾便是真死了,也不觉得冤。便是真有什么,妾对夫君的心,夫君须知,妾无憾也!”
袁熙点头,道“夫妻之间,本就袒诚。你也当信我,便是真有什么,为夫之义,岂敢抛弃夫妻一体之心?!”
甄宓怔了一下,心中只觉滚烫熨帖,一切都值得了。她的夫君哪怕真的柔顺,在长辈之事上,可能做不了什么,然而就冲这份包容之心,他都值得她全心以待。
“往后便是有不妥,当权宜行事,只要熙不死,熙都不敢忘夫妻之义。”袁熙说的很诚恳了。意思很分明,就是真的被逼迫着不得不从,他也不会对自己的妻子发泄怒火。
这本就不是女人的错,是男子的他没有守住邺城,又哪里能够怨怪到女人身上!
甄宓道“夫君若此,妾死也值这一生了!”
都说至亲至疏夫妻,一切的郎情妾意都是做不得数的,唯有在接受考验的时候,才真正的能验证彼此的品格。
袁熙拥住她,道“温侯虽有不义名在外,然,能毫发无伤的将你与袁氏诸人送回来,熙也敬他的义气!”
甄宓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