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听了,嘴角一抽,眼角也是不住的发抽,冷笑一声道“我早写信与你不要去,以你我实力,非是二万袁兵之对手,汝只不听,受了屈辱,还怨腾矣?!只叫温侯评评理,这世上还有这等道理?!你有义气前去立功,怎么就不能打胜仗,缺我一个,难道还阻拦你立功了?!”
“你,你,你……”张杨脸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又臊又气又咬牙切齿。
吕布忙道“稚叔坐下,寿成也坐下。你我三人既已约盟,不必冷眼相对!便是有误会,说开便好了,真犯不上较真仇视,且与布一个颜面,此事相互认个错,赔个礼,这事便掀过不提,如何?!”
马腾不吭声,只斜眼扫着张杨这臭德性,就伤成这样了,还有脸来讲理?!呵。若是他早躲进龟壳里去了,哪里敢出来见人?!只是这话未免伤人,马腾便忍着不说。
张杨瞪着马腾,心里又恼又羞又恨。
马腾慢悠悠的道“此事还要看太守大人能否有大量可包容。非在腾也!”
吕布便看向张杨,叹道“盟在上,区区小事自然在下,不可挂于齿间,此非大丈夫也!”
张杨叹道“便看在奉先面上,杨不记恨便是。还是在以大事为重!”
“哈哈哈,这才是大人海量!”吕布笑道“寿成也不可再针锋相对了!”
马腾心中哧笑一声,张杨这德性,弄的好像他大人大量一般,不与自己计较的这德性,还真以为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他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
这事也就面上揭过去了。
其实两人心里谁也没过去。
吕布举杯道“既是如此,便杯酒解恩仇,你我三人相聚义在此,为大业也,邺城已进,冀州唾手可得,三人齐心,袁氏何能抵挡?!”
张杨笑着举杯道“自然同心同德,奉先所谋必能得偿所愿!”
“呈稚叔吉言!”吕布哈哈笑着饮尽杯中酒。
三人一并饮了,聊了些城中诸事,这才各自散席离去。
张杨心内很郁闷,很是忧虑,在那叹气,道“杨无用矣,年老不能立功,而子嗣之中也没有可用人者,将来,恐怕功劳必在这马腾之下,马腾这厮又阴险,又有一个得用的儿子,令人甚羡……马孟起在女公子面前甚得青眼,将来……”
“哎。将来奉先功成,恐怕提起杨来,也不过是沾了些裙带之功,哪里及得上马上所得来的功劳那般牢靠呢……”张杨叹道。
哀叹他张氏无人可上升梯,这心里哪里能不急?!
他的谋士道“有功就有过!他可未必及得上大人将来。”
张杨愁眉不展,不语。
“马腾心中未必真正心服温侯,其子马超更是随心所欲惯了,虽能立功,然而将来之事谁能说得准,便如韩信如此之功,最后也只得诛,还不及刘氏无功之子孙得到的封赏多,荫及子孙几代,”谋士道“可见,太露风头,未必全是好事!”
“但愿能呈你吉言。”张杨愁啊,道“张氏人才不济,只怕一眼也看到头了……”
族中没有人才能够上升,这真是个悲剧。
虽然如此想,觉得马超与马腾不够驯服,但能不嫉妒别人有能得用的子嗣吗?!
张杨便有些闷闷不乐。
不乐也没用,谁叫儿子们都不争气,没一个能拿得出手在前线能立功的。
“也罢,至少现在识清了自己的份量,反而行事能清醒一些。”张杨道“福之祸所伏也。”
然而心里总是有遗憾的。
不过马腾全无他的心灰意冷。
马腾在帐中来回踱步,又在城中略徘徊了一下,回了帐后对心腹谋士道“吕布志不在小!”
“昔年高祖皇帝进关,也是美女不取用,财货不沾手,与百姓约法三章,这吕布不沾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