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深长的道:“二弟是聪明人,想必做不出贪图美色而误事的性格。美人常有,但性命却只有一条。二弟谨记!”
公孙恭听了便讪讪的,道:“大哥说哪里话,我便是畜生,也不敢觊觎别人的夫人。”
“袁氏势微,的确不及胜时,谁都不敢欺的时候了,”公孙康停顿了一下,道:“上次听甄夫人和母亲提起过,当初温侯进邺召了甄夫人一见,却忍住了心痒,没动人,将她还给了袁熙。如今温侯占据许都与天子,将来,少说也是第二个袁绍,只不知他不动的人,若是知晓被旁人占了去,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公孙恭一听,冷汗就从背后滑下去了。人家不动,可不妨碍人家惦记着,万一……
公孙康假装没看见他的脸色,只笑着道:“……温侯也是难得之人了,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理,竟然忍住不动美人,这是何等的心志啊。不过也难怪,当年的貂蝉,可不是一般的美貌,或许有了一美人,见得多了也未可知。”说罢径直找公孙夫人去了。
虽然计是有点风险,但是计却也是好计,只看怎么实施,以及,甄夫人中不中招了!
公孙恭站在原地,脚麻了半晌,心道:“这甄宓也不是好人,恐怕是故意告知母亲的,其女倒有几分忠贞……”
说与吕布的往事,并非是炫耀,而是为了保护她自己。明晃晃的告诉别人,她丈夫虽失了势,但她曾是温侯惦记过却没动过的人,不怕死的,只管惦记。
公孙恭想了想,算了,想要美人,风险太大,还是离的远些,他继续去剿匪罢了,省得犯了错,将父亲和大哥置于险地,到时候,恐怕他就成了公孙家的罪人,为一美而祸及家族,实为不智。
公孙康将事情告诉了公孙夫人,公孙夫人为难的道:“先前我已召过几回,十回中只来一回便是多的了,多数时候只是叫人来谢恩情,却并不肯上我门。来了只是带好几个谋士家臣,这明显便是防着我们公孙家。想要扣留她,谈何容易?!我儿,此计怕是不妥,就算扣留了她,袁熙堂堂男儿岂会在乎一妇人而不顾兄弟?!为了名声,他也不会这么做。”
公孙康听了不语。
“况且此女颇有几分小心谨慎,你们兄弟和你们父亲在府上,她从不来,不是托病,就是有事,来的寥寥几回中,多番提起邺城时吕布与司马懿,曾言司马懿会保他丈夫一命这事,”公孙夫人难为的道:“此女,恐怕不能沾惹,最好还是不要召她来了,我是怕她惹出祸事来。”
“康儿,你且告知于我,你们兄弟子侄之中有没有……”公孙夫人抓住他的手道:“万万不可啊,有些美人,碰不得啊,她是吕布都没有得手的人,但恐怕,惦记着。况她一心只在袁熙身上,若是她自尽,这……”
公孙康脸色也微变,忙安抚道:“母亲安心,我们兄弟中岂有禽兽之人?!绝不会做出这等之事。绝不会有!”
“那就好,那就好……”公孙夫人松了一口气,道:“幸而你父亲从未见过她,唉……”
她能管得住儿孙,但不敢管丈夫。
公孙康听了尴尬。他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是让他们走!看这样子,好像留下来确实风险也大!
公孙夫人也自知失言,便道:“高句丽也多有水润美貌女子,若得之,汝等兄弟可纳之,不妨事。我辽东不比中原,没有不纳夷狄女子的传统。”
公孙康无奈极了,他似乎触及到了母亲的怕处,恐怕后院女子最怕的就是丈夫儿子色令智昏,碰了不该碰的人,那就麻烦了。
“那我便请她一请,她若不来便罢了,”公孙夫人想了想道:“以她的聪慧,此时此刻,必会拒绝我。”
“试一试无妨。不成便算了。”公孙康道:“儿子再另想法留住袁熙。他此时去中原,也是白白送了性命。不如留在辽东,给我们公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