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未必没有这样的志向,只是压抑着才能一缩再缩,到最后弄成了这个样子,竟有了二心,有了退路。
其实吕布和陈宫一样,缺的都是这个东西。有了眼界的高远,便有了志豪之气,而眼下的所有,便都不值一提了。
“听女公子一番言语,心胸顿觉开阔。”陈宫笑道。
“与女公子倾畅所言,茅塞顿开,”陈宫道“宫可否也问几个问题。”
“公台请说。”吕娴道。
陈宫挺直了背,直视着她的眼睛,道“敢问女公子之志!敢问当今天下谁为英雄!?”
吕娴一笑,正想先问他高见,却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门外喧哗之声响起,那声音如同钟声一般响起来,那脚步声更是龙行虎步,二人皆知吕布来了。
“滚开!”吕布推开众人,怒道“娴儿,娴儿……”
他面有怒色,手持画戟,一副怒发冲冠,担心的不得了的忧心之色。
吕娴顿时露出无奈神色来。
陈宫见她表情,竟不觉会心一笑。
两人忙起了身,吕娴忙迎出去阻拦吕布,吕布看到吕娴却先一步抢了过来,将吕娴护到怀里,这才大怒道“陈宫,布自问待尔不薄,你为何还要为难我儿?!”
“这……”陈宫语塞。本欲解释,却见吕布身后冒出吕娴的小脑袋来,朝他眨了眨眼睛,古灵精怪的,一时便先笑了。
“为何发笑?!”吕布脸黑了,道“公台缘何还要笑我?!”
“爹!”吕娴笑道“爹这般冲进来,如此无礼,莫不是想要打杀了陈宫不成?!”
吕布怔了一下,道“我是来寻我儿,我儿跑来这里做什么?!好让你娘担心。陈宫自赚你去袁术处,你还要来替父给他道歉不成?!”
“爹多虑了,”吕娴笑道“我已经骂过陈宫了,所以爹,你就别骂他了吧。他已经知错了,爹也消消气。”
“是吗?!”吕布狐疑的扫了一眼陈宫,这才消了气,道“这倒也罢,以后许我儿以婚姻之事,提也不许再提!”
陈宫忍俊不禁,笑道“是。宫再不敢了。”他已心知吕娴怕有两副面孔。刚刚那副眼神和表情,他永不能忘。女公子其志非小。但却并不愿表现出来。
真是没想到,吕布竟能生出这样的一个女儿来。
吕布这才笑了,道“如此,便先归家吧。你娘极为担心。这陈宫,下次再敢赚你去联姻,我定不饶他。你也莫要为父反倒替他道歉。”
父女二人往外走了。
陈宫追上去,道“主公,女公子,何不在宫家中饮宴,宫命人备酒席。”
吕布道“不了,吾妻十分担忧,叮嘱要早去早回,下次再喝。”
说罢扶着吕娴要上马车,吕娴却不依他,只是跑到赤兔面前,意欲摸它,赤兔却撂起了蹄子不让她摸。
吕布紧张道“吾儿勿要惹它,它轻易不肯叫旁人摸的。”
吕娴便笑,道“我是天下第一英雄之女,你这赤兔竟敢不叫我摸。”
吕布一怔,哈哈大笑,心花怒放。见爱女如此爱宝骑,立即将女儿亲手抱了上去,道“吾儿坐好,为父亲自为你牵骑,赤兔不敢再撂你下来!”
陈宫闻此,竟也会心一笑,脸上的笑竟没有下去过。
直到吕娴走的远了,还回首冲着陈宫摆了摆手。
陈宫不知道怎么的,眼眶竟渐渐的润湿了。
直到人不见了,才回府。
陈宫夫人来叫人请他,他忙去了,陈宫夫人十分不安,道“女公子为何而来?!可是为了联姻一事责怪于你?!疏不间亲,姻亲一事若是处不好,怕你会惹怒温侯,反惹不是。”
“并非为此,你多虑了,女公子已被主公接回去了。”陈宫笑道。
陈宫夫人面色有难,道“既不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