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哪还有抵抗之心?!
逃的逃,散的散,降的降了……
天还没亮,都已经定了。
其实根本算不上苦战,与郭援那次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那一战,那一晚,才是真紧张。可是这一次,却是真的完完全全无法与之相比的。
与其说是苦战,不如说是驱散。
臧霸带着兵马一哄而上,厮杀的时候,张晟的兵马却只顾着奔逃夺命溃散,拿起兵器来抵挡的都特别的少。
也不知道是怕的兵,还是怕的是什么鬼,或者是张晟被擒,完全把他们给击溃了。
毫无悬念,鸣金收兵的时候,臧霸看着逃散四处的张晟的兵马,心里竟不知是什么滋味。这样的敌人,赢的实在毫无荣誉之心啊。
因此便来朝吕娴复命。
兵马驱散了就成,这些散兵,不成势了。
吕娴这才假惺惺的来给张晟松绑,一面亲自解绑,一面又频频道歉道“实在无意冒犯张将军,只是无可奈何不得不为,张将军见谅!”
张晟被绳索子捆着有多狼狈,又被拖来拖去的,吃了土,喝了风,那种对主将脸面的折损,让他的脸色又青又白,心里又愤怒又羞愧,也不说话,只等被松了绑以后,才羞愤的道“汝究竟是何人?!竟然敢累累破我袁军,我兵少,不防备,才有此败,汝休得意,待有追兵来,定剿灭你这区区人马……”
吕娴抱拳道“实在得罪,张将军。小辈吕娴,家父是温侯吕奉先。此番不得已冒犯,实在是不得不为,并非有意冒犯,这件事,说来话长,如今见着张将军,还望张将军为吾引见袁本初,如此重事,还需郑重向袁公道歉致意,并且实在有事求助也,还望袁公伸一回手。”
张晟听她说的话音不对,道“汝是吕布之女?!”
“张将军竟知我,”吕娴道“小女子不才,竟劳将军记下,惭愧。”
“哼,鼎鼎大名,名传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女公子的大名?!”张晟口中的话冒出来,颇有一种讽刺的味道。
臧霸和赵云听了心里不舒服,但是二人都不是上脸的人,因此都无言。
吕娴笑道“张将军抬举了。”
谁抬举你了。张晟简直能噎死。
定了定神,也觉得自己太小气,便道“既是吕布之女,为何在吾冀州,本将追的是马超。”
张晟是真不知道这队人马里有吕娴啊。
曹操知道这个消息,可是袁绍阵营是真不知道。
张晟只是知道郭援被破了,马超身边有人相助,斥侯查来查去的,也只查到是公孙瓒的余部,不料竟是吕娴,这真是万万想不到。
“此事说来话长,娴也是被马孟起所累所苦。”吕娴是把锅顶马超头上去了。之所以不带马超来,也是这个意思,为了保马超,也是为了顺便将锅一股脑的放到不在场的人身上去,摘清自己,缓解一下袁绍的怒气。
要是马超在,估计他必死无疑,有郭援的帐在,袁绍阵营的人不杀他不足以平愤。
反正死仇已结下,再增点怨恨,也无妨。
马超心里也是有数的,最好还是不要再沾手冀州这边的事儿,他要再想进冀州极难矣!
张晟听她解释了原委,听马超如此的贱,一时也是无语,再加上吕娴的姿态放的很低,心里好歹舒服了些。
吕娴道“张将军,此事实与娴无关,只是当时被马超绑在一道,实在无法脱身,不得不为。哪知道马超用过了我等,便跑回西凉去了,而娴却不得不苦苦的在此,无论如何,请张将军为吾引见袁公,一一解释原委。劳张将军了。”
张晟没有直接答应,只问道“不知女公子来此,意欲何为?!”
这还是疑心他的。
吕娴道“张将军可知司马氏流落在冀州府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