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慧掩在外表之下。不可轻视。将来必是吕娴之外助。二人的关系也十分微妙,看着好似时时在吵架,然而,马超却只服她,”司马懿道“若此次北方事成,西凉投入吕氏麾下,是迟早之事。”
“连西凉都被纳往版图,这女子是要天下啊,”司马防道。
“父亲初来徐州,还不知徐州之强盛,无与伦比。”司马懿叹道“儿子如今是一点希望也看不到。此生都未必有机会一解恨怨了。”
“哦?徐州果真强盛?!”司马防道。
“内务有陈宫,他财政上的调度是一把好手,徐州收了多少流民,全部都撑了过来,若在财政和调度上没有能耐,根本不可能做得到,他是后盾,而贾诩,此人,儿子看不太透他,但他只恐比庞统还多一份格局高远,徐州之内,早被陈珪收拾臣服,内更有许汜,王楷等辈,皆对吕布父女忠心耿耿,更别提袁耀,刘琦等人了……”司马懿道“良将之中,无有人不忠心耿耿,更有小将等辈皆已起,此前出了一个吕青,武力拔萃,吕娴直接赐了吕姓,认为弟弟,他跟在袁耀身边,二人相互掣肘,更是强上加强,更添一分保险。”
司马防道“此程来时,我经泰山一带,见过孙观等辈,琅琊虽也低调,却驻有三万余兵马,十分强壮,他们皆服琅琊君臧霸是从。不容小觑啊。”
“还有与臧霸武力不相上下的公孙瓒旧将名赵云者一名,此人,”司马防道“武力不在马超之下,甚至更胜一筹,胜在心性。从兖州来,过关斩将,皆是此人之力。”
“赵云?!”司马懿道“若是有才之辈,为何以前声名不显?!”
司马防哼笑一声,道“公孙瓒不会用人,不然何至于败?!”
司马懿道“诸侯用人,无不任人唯亲,亦是败笔。天下人皆说吕布小姓,无有助力,然而,现在看来,无有助力,也不算坏事,吕氏宗嗣之中,无有可用者。便没有什么任人唯亲之说了。姻亲之中,貂蝉本是孤女,无父母,自无亲族,严氏更是小姓小家,虽有兄弟,都是富户市井之徒,顶多得些利益,不堪大用。如今一看,这无助力,竟是优势。”
“是她将劣势转为优势了,她用人,叫人惊叹,”司马防都不得不服,道“此次从兖州来时,有许多人拖家带口与父同来了,他们必也要在徐州投官的,此事,也是定局。”
“他们自有己志,我们司马氏拦不住,便不拦。然而司马氏族人,能避则避,”司马懿道“先前陈珪便有暗示,言此次北伐,重兵精锐皆出徐州,无人守腹心之基,言语之中颇有要提拔我司马氏之意。然而,若我司马氏族人多,渗透进徐州是极容易的事,然难免也有结党之嫌。”
“你是怕吕娴不容我族人?!”司马防道。
“儿子防的不是她,”司马懿道“权势争斗之中,如同漩涡,他们为一整体,忠心耿耿,若是我们稍有不对,不必她动手,他们所有人,都会诛灭我司马氏全族。父亲,此事可退后,绝不可冒进。宁愿无所事事于徐州,做些走卒贩夫之道,也不可轻易受官而任职!”
司马防道“陈珪其实是在敲打我儿?!”
“不错。”司马懿道“他以前志向很明,后来服于吕氏,设副相于徐州,岂能不竭力忠诚?况且我族与他陈氏有天然的利益冲突。他老矣,不足为惧,然而他的儿子陈元龙,很得吕娴看重,如今驻守广陵,掐守要害。此人有智谋,不可不防。将来吕氏基业成,他必为重臣,恐为儿子劲敌!”
司马防这么一寻思便明白了,道“我儿放心,我必约束族中子弟小心在徐州行事。能不受官便不受官职。只是我儿,在军中,一定要小心,吕布那人,反复无常,虎狼心性,一定要小心。”
“是,”司马懿道“吕布虽有旧名声于外,然而他对部下,以及对妻儿等,都无人可比。”
司马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