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可懂。
他一死,荆州就是架在柴堆上的鼎,也无人可一救!
蒯良道“主公,此事还在于长公子,其余人等,皆非良人!”
“表便是死,也绝不依附吕氏,那三姓家奴!”刘表苍凉的声音透着愤怒和坚持。
刘表闭上了眼,道“然而琦儿,有他自己的选择,表死之后,之后……子柔辅佐我琦儿,让他不受吕氏所害,不被刘备所胁,能够为荆州之主,保一方之民,表死而无憾,只要……吕氏父女肯保我荆州子民,琦儿的选择,表都认了!”
蒯良难受极了,重重的拜了下去,道“良死亦不负主公所托!”
刘表这一刻的心情,与当初袁术相似的。
但为雄主,哪怕只剩一口气,都有一点些微的最后的尊严,绝不肯低头的。
刘表苦笑道“……这种末路,困兽遇四壁之感,原来是这样,枉表自负,壮年时,从不会想象会有此等境遇。也罢了,齐桓公年老失势时,死都不能保其尊严,表如此,已经算独善其死矣,至少,比袁公路,略好些,不至于见到兵临城下,死不甘心!”
“主公万万不可有事,现在这个局面,主公若是出事,荆州必保不住啊……”蒯良低泣道“现在的徐州一心只在北方,荆州若是顾不好,不仅荆州出事,长公子也必被人所图,徐州也保不住长公子。还请主公,无论如何尽力支撑,万万不可丧气!”
刘表挣扎着起了身,道“不错。表现在还不能死……”
现在他若死了,荆州立即摧枯拉朽般立刻瓦解,豺狼们都得啃上来把荆州分着吃了!
孙策,蔡氏,刘备……有内有外哪个肯放过?!
而徐州精力在北,哪里有足够的兵力保住刘琦?!
所谓残酷就在于此,生者不可以择其死时,就是天命!
“表还可支撑,子柔还需另有准备。”刘表握紧了他的手,道“琦儿能不能保住荆州,表之后人能否再主荆州,在子柔身上,切莫声张,暗中准备。蔡氏尤可,不会疑心,只是刘备身边有一神算,要仔细小心!”
蒯良道“虎狼相争,主公自可安然。何不利用二人争斗,以图暂时太平?!”
刘表一想也是,不错。以往他都是尽力的避免这件事的发生,现在才发现,这才是真正的制衡之法!
“好!”刘表也下定了决心。认清了一切虚假局势以后,做出了判断!
“主公安心,一切全在良身上。”蒯良道“长公子嘉顺温良,那位女公子必然重用,以后不会有意外的。只需保住公子不被旁人所图,便可长久。观袁公路之子袁耀,已至寿春,为守一方。经那战事后,如今不过是改了姓,归顺矣,与当初袁公路在时,又有何区别?!袁氏荣耀,长公子以后也必荣耀。吕氏牵一发动全身,吕娴要得天下,她必要支持,绝不会轻易动身边的支持者。”
“果然如子柔所言,利益,才是永远平衡可依赖的标准,而所谓仁义,不铭一闻!”刘表道。
“非仁义不值,而是真仁义者少有,”蒯良叹道。
议事之后,刘表只当没听见外面的风声似的,蔡氏便有来言及刘备两面三刀,暗中背荆州而曹操结盟,欲卖荆州的言语,他也放任不管,当然,对刘备也没有一句的指责,可谓仁义至敬,还口口声声的说刘备于荆州有恩,不能伤了恩人之类的叹词。
然后袁绍果然责让刘表,刘表便叹,吾心向袁公,天地可表,然也记恩于刘玄德昔日护荆州之义,因此不忍责让云云……
反正就是占了仁义之名,已是认清了左右不了任何事情,还不如博得一个美名。哪怕这个美名的背后是软弱懦弱无能的名声……
“刘表聪明啊,”吕娴道“幸而他没出事,若是此时病了,或是去逝,我还心惊一回。”
“他身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