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平一怔,嗅了嗅,呆了一下,也就是说他身上的药味,不是治伤寒的?!而是补药吗?!
怎么可能?!
那这伤寒是怎么治好的?!
“你休诓我,伤寒并不易去根,”吉平道。
少女不理他了,茶水也不端给他喝了,她捧了出来,将草帘子一摔打,就出来了,气呼呼的放下,环胸道“有病!”
蒯良被她吓了一大跳,看着她,有病是啥意思?!是说吉平快病死了吗?!
少女道“他醒了,你去看他吧。”
少女也不搭理蒯良,径自出去了,一面走一面还念念叨叨,“不识好人心的怪老头!”
“子柔勿以为怪,”广陵太守陈登身边的谋士苦笑道“连元龙都受华佗多番挖苦捉弄,华佗的弟子更是如此,如今也个个恃才能而脾气暴跳,又因徐州多有支持,更是越发如此,还望多加担待。”
蒯良忙道“先生言重了。不料华佗的弟子脾气也是如此。素闻华佗虽有医术,却很难被人请出,现看其弟子也如此,恐怕,华佗的脾气与医术一样,名不虚传。”
谋士叹道“女公子信任,重用。也是无可奈何。不过虽有些脾气,却没有致命的缺点。不凌人倚势,看人只看顺不顺眼,因此,倒也可贵。徐州上下只能多番礼让于他们便是了……”
蒯良客气的道“天下怪才多也者,华佗这般的,也并非是特别出格的。”
“这一位吉平,莫非也……”谋士头疼迟疑问道。
蒯良笑道“恐怕在野在朝有的辩。”
谋士默然无语,心道不管是什么士,在专业的方向上,每一个登高望顶的人,都是相轻的。他不好对吉平发表什么意见。见吉平已无恙,这才告退。
蒯良送他出去了,这才转进了室内,见吉平脸色飘乎不定,也没多言语。
“我昏迷了多久?!”吉平哑声道。
“一天,”蒯良道。
“不可能……”吉平道“我得的的确是伤寒,肺中有咳,喉中有痰,又高热不退,不可能一天之间就能醒,她用了什么药?!”
“不知。”蒯良见他脸色不定,也没多问什么。吉平有吉平的执着。他也有他的烦恼。
二人的思维是不在一条线上的。
吉平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道“我们怎么在此?!”
“追兵差点堵到我等,幸而遇到广陵太守陈元龙接应的人马击退之,才能得到休息,加上先生又病重,便在此耽误了一天,现下既醒了,恐怕良就得离去了……”蒯良道“如今有广陵兵马护送,良不再去广陵,而是转道直接去徐州。恐怕要与先生道别。只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吉平呆了呆,似乎也没想到蒯良竟然要与他分道而走了。
他只是有点意外,蒯良有自己的目标,坚定不移的执着着,同时没能舍弃重病的他,吉平已经很高兴了。
只是他突然有点伤感,他的目标又在哪儿呢?!天下之大,竟不知有何追寻。
“子柔既不去广陵,平将何往焉?!”吉平道,“去徐州,又能做什么呢?!”
一时脸色反而更难看了,本来伤过,病过,现在这一伤感,这老脸哪里还能再看?!
蒯良不忍,总感觉丢下病未愈的他,自己确实有点像巴不得甩开他的感觉,便客气道“……若先生无处可去,不若与良一并去徐州如何?!良将去寻刘琦公子。”
吉平想了想,道“可!”
蒯良道“如此甚好,若先生一人在此,追兵至,恐有伤。与我同往,有兵马护送,必可安然无恙。到了徐州境内,定能安全。追兵不可至也……”
“平不惧追兵,唯愿去寻华佗一比高下。”吉平愤愤不平道“他的药就是用错了!伤寒不是这般用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