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得到李靖他们的丝毫消息。
大殿之内门窗俱开,但闷热的晚风吹来,也让人有些难受,可是右仆射杨善会兴致极高,君臣就座之后,他喝了一口冰镇凉茶,这才说道:“圣上,臣认为征伐伪唐之战,我们根本不用担心,也不可能输。”
“说说看。”杨侗有些疲倦的说道。虽然感冒不是什么大病,可也折腾得他很没精神。
“是!”杨善会行了一礼:“到了今天,伪唐国力孱弱,兵无斗志,甚至连武器装备都很紧张,不管李世民如何强势,但他其实也已失去了跟我们决战的勇气。何况,地势之利还给了他希望。他纵然心有不甘却也很清楚,选择防御为上的国策,远比跟我们正面决战损失要小。如果这还不能让他甘心防御的话,‘杀弟杀父’的风声一传出去,他就不能不认真考虑了。我们虽然也不愿意在隋唐之战出现重大损失,但我们豁得出去,只要一年税赋就能把伪唐国力耗干。而李世民却不敢拿国破家亡的后果来当赌注,这就是‘势不如人,不得不认’。据我们的谍者发来的急报来看,自从李世民主政之后,思想也慢慢由激进向保守转变,一旦成功将我军御于国门之外,他便会裁减部分军队,与民休养。臣以为在这一方面,李世民比扫地为兵的李渊做得好,表现得相当稳健从容,并没因我大隋势大而草木皆兵,如若惊弓之鸟。”
“的确如此。”杨侗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接下来呢?又有什么打算?”
杨善会沉声道:“一个字,就是稳。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在军事上压制、稳步推进;政治上,我们没必要把伪唐看得太重,更没必要倾国之力来关注、来支撑这场战争,该治理的继续治理、该修建的工程继续修建、该反贪的继续反贪……,而在舆情上,则对李世民加以攻讦,让益州百姓知道他‘杀弟杀父’,看清他恶劣的面目,继而人人唾骂。”
杨侗微微点头,自白马仓案件浮出水面以来,大隋这几个月对内部清洗之狠堪称是史无前例,一次又一次的反贪风暴,造成了官场人心惶惶,完成这一次行动之后,要稳下来经营内部,各地官仓虽然也要继续查下去,但不能再刊登到《半月谈》了,以免造成更大的波动,现在用强势手段清洗‘春秋堂’余孽的的确达到了目的,接下来因势而定的策略,也需要让他们适应,所以政治上的稳定,是大隋目前重中之重,更这么轰轰烈烈的搞,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杨侗便说道:“军、政方面,朕没意见。但舆情恐怕难以凑效吧?毕竟伪唐打土豪、分田地,博得了益州百姓之心;军功赏土地也令唐军归心、众志成城。”
杨善会微微一笑:“打土豪分田地、立军功赏土地确实使伪唐有了寰转之地,成功扎根于益州。但是,跟李世民有何关系呢?”
“打土豪分田地、立军功赏土地是李渊定下的国策,确实跟李世民没有关系。”杨侗恍然大悟,笑着说道:“百姓感念的是李渊,而不是‘杀了’李渊的李世民。”
“正是如此。”
“但是朕不太认同这种说法,对于百姓来说,他们不管皇帝是谁,只要谁能给他们好日子过,他们就拥护谁。李渊固然给了他们田地,但他穷兵黩武也令一些人感到失望和怨恨,而李世民的裁军之策,正好迎合了百姓之所需。”
杨善会又说道:“话是如此,但李渊在益州穷兵黩武的时间太短,也没有跟我们打过大仗,对益州并未造成创伤,他到益州之后,给益州百姓营造出了一副蒸蒸日上的虚假繁华,所以多数百姓是拥护李渊的。我们要是在军事上取得成绩,迫使李世民裁军之策无法执行,那么穷兵黩武之名,自然要由李世民来扛,百姓开始怀念李渊,当事态到这一步,李世民大失人心,这‘杀弟杀父’的恶劣兽行便会成为他的致命一击。”
杨侗呷了一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