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板,都快被玄诚压到地上去了。就这样,那小丫头还是涨红着脸,双手死命地拽着他的手,拼命咬牙往前走着。那满头大汗,双腿打颤的模样,看得玄诚当时心情无比复杂。
等他稍微清醒了一下,想起之前是沈牧之带他从阴城逃出来的,就赶紧问徐然然沈牧之在何处。可那小丫头当时没被吓破胆已是幸运,又怎么可能说得清楚。
好不容易从徐然然口中那不成句子的叙述中大概推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时,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徐然然也已不记得来时路,而玄诚虽然醒了,可体内伤势依然很重,若是再碰上神秘人,就算能凭借手中圆珠护得住性命,也只是困兽之斗。
所以,当他通过圆珠发现附近有出口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带着徐然然离开这里。
出去的过程,因为有圆珠的庇护,倒还算是顺利。出去之后,玄诚寻了一个安的地方将徐然然安顿好后,就赶紧又返身进来寻沈牧之。
好在,他虽然来得有些迟,不过沈牧之命大,还活着。
玄诚的言语之中,隐隐有些内疚之意。
沈牧之并不想让他因此事而自责,便打算岔开话题。可话还未出口,玄诚忽然沉沉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三个字,一下让沈牧之愣住了。
他看了一眼玄诚的侧脸,他脸上的歉意很真诚。
沈牧之清楚,这三个字,为的不仅仅只是他和徐然然先离开的事,更是之前在幻境之中,他怪他没保护好徐然然的事情。
玄诚当时的反应和情绪流露,确实让沈牧之感觉有些受伤。
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竟是抵不过他与徐然然之间这才几个月的尚还不是真师徒的师徒情谊,这让他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但,差点死过一回后,那些许情绪早已被他尽数抛之脑后。
不管如何,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玄诚能为他不惜拼命。
徐然然之事,虽说从道理上,他也没做错什么,可是从玄诚的角度讲,那是他看重的徒弟,而沈牧之作为他的生死至交,爱屋及乌也是应该的。
可此时再回想当时情境,那神秘人带走徐然然时,沈牧之虽然也着急,但确实也没那么着急。
说到底,终究那个孩子并不在他的心中。
可那个孩子,在玄诚心中。
这就是当时他们之间矛盾发生的原因。
沈牧之想着这些,认真跟玄诚说道:“以后然然也是我徒弟,我会像对你一样对她的!”
玄诚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
二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经历了这么多,有些话不需要说太多,有些情绪也不需要遮掩。
他很高兴沈牧之能这么说,因为他清楚,沈牧之一旦这么说了就一定会这么做。而且,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而对于沈牧之来说,有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就足够了。
心头彻底没了负担的两人,脸上都多了几许笑意。顿时间,就连这脚下的白骨,都看着似乎可爱了许多。
二人此时已经深入了兵阵之中。
满地碎片之中,偶有煞气裹着绿光飘荡,感觉到他们的靠近后,又迅速往远处飞掠而去。看着这些,沈牧之和玄诚都没有出手的意思。
大概是那颗圆珠的缘故,当时望着都望不到边际的兵阵,此时二人走了没多久,就已经横穿而过。
过了兵阵,再往前走上一段,前方昏暗之中,忽然出现了几根柱子,顶天立地。
沈牧之仔细数了数,柱子一共九根,成环形。
玄诚指着那几根柱子说,泉眼就在那些柱子围着的中央。
话落没多久,玄诚手中的圆珠忽然亮了起来,淡淡金光从珠子上散发而出,将两人轻轻柔柔地包裹了进去。周围空气,忽如流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