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莱茵路上一名男子突然发狂，导致五个人轻伤，根据目击者称发狂男子一开始很正常，但走在半道突然发狂对身边的人进行了袭击。不排除是精神问题，伤者已经送入医院接受治疗，嫌疑人的精神状况有待进一步的检查。”

在早上的新闻，突然插播了这样一条消息。

电视里面的播报，有画面，当然画面也不可能是咬人的当时情况，而是事故现场，学过痕迹学就能够看到。

地面上灰尘和泥土，能够看出整理是经过争执的，下面上似乎还影影绰绰能够看到血迹。

随着新闻的进行时，电视里面又放出了一段监控录像拍摄的画面。

这个监控录像是一个小超市门口的，所以拍得并不是很清晰，但大致内容还是能看到的，一个穿着棕褐色衣服的男子，走得好好的，突然暴起攻击身旁的行人。

并且从视频能够看出，棕褐色衣服的男人行为非常癫狂，类似于狂犬病，瞬间鸟飞人散，大概两分钟后，被两名保安制止。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肯定就是被警察带走了，在电视里播放的视频一共十分钟，也就这样了。

鲁迅曾说，怀疑并没是错，但总是疑，不下决断，就是缺点。

黎单的职业病就是怀疑，他看所有人都觉得是犯人，连续死四个人，虽然李忠仁和王明亮是死在四亚的，但四人都是认识的。

战争年代人命不如狗，但在和平年代，一条人命都能引起关注，如果不是这四条性命，都没有连环杀手的标志，以及每一桩都是有确切的意外证据，黎单都快认为这是连环杀人案了。

当然，即使是这样黎单依旧很怀疑贾须，因为每次出事他都在，并且死者还都认识。

“医生，您的诊断是贾须患有妄想性障碍，有什么依据吗？”黎单看了看诊断单有点不相信的问。

“首先警官你有了资料，说患者两次告诉你，他看见了鬼，是鬼怪杀死了自己的朋友。”医院心理医生解释:“这就安全符合妄想性障碍，他无法接受朋友的死，无法接受朋友是死于意外，所以就产生了幻觉，编造了一个更加符合他心中想的结果。”

黎单追问:“贾须今天在街上攻击人，有没有可能攻击……我的意思是策划攻击他人？”

“警官你的意思是，贾须有没有可能是犯罪凶手。”主治心理医生身体向后倾斜，道:“我只是心理医生，不是法医，所以在这方面不能给判断，但我有几个专业方面的小细节，是能够给警官的。”

“请说。”黎单洗耳恭听状。

“第一，人会骗人，但证据不会，相信证据就够了。第二妄想性障碍，本身就带着非常强烈的攻击性。第三我看来，是第三次以外，贾须编不出说服自己的鬼故事，所以街上犯病攻击，整个是没有逻辑性错误的。”

主治心理医生指着贾须的精神检查报告，看得出来他是很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的。

“所以站在一个心理医生的角度考虑，黎警官你的猜测是很没有道理的。”

黎单查过，主治心理医生说的那个病，也就是对一些不真实的信念坚信不移，即使充分的证据和说理，患者也不放弃其信念。

这点也就是贾须坚持有鬼，并且说得头头是道一致。

另外，这类病症和单纯的妄想症又有区别，他妄想的发展符合逻辑，结构比较系统严密，患者的情感和行为与妄想系统相一致，就像贾须。

还真别说，越说越像。

然而，黎单也是一个固执的人，即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有些不死心，他质疑道:“那么为什么每次贾须都在现场。”

“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主治医生有些不耐烦了，他道:

“知道著名的家马克吐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