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斯连忙说道“这艘冒险号如何处置,还有船上的人,特别是妓女!”
不等李明勋回答,西蒙斯道“阁下,我有义务提醒您,带女人上军舰,会带来霉运的。”
李明勋笑了“这不是海盗的思维吗?”
西蒙斯压低了声音“我们现在执行的任务就是海盗任务啊!”
李明勋轻轻点头,方才的一战中,舰队俘获了一艘大型单桅通报船冒险号,船员和载客之中,只有二十三名船员和三十四名妓女活了下来,其中还有八人重伤,冒险号的舰况还算可以,因为一开始就两艘护卫舰判断其没有逃脱能力,所以没有对其帆索着重攻击,冒险号的甲板设施有些损坏,船帆上有两个大洞,已经在修理之中了。
“派遣食猿雕号的大副代理冒险号上的船长,俘获的船员中留下关键岗位,再从其他纵帆船上挑选二十人上去操纵,其余的俘虏放在你的虎鲨号上,他们能胜任排水工作。”李明勋命令道。
“妓女呢?”西蒙斯再次问道。
李明勋指了指远处一个不大的小岛,说道“连同俘虏中的伤员扔在那个岛上,给她们留下一个月的食物和饮水,听天由命吧。”
西蒙斯立刻去执行了,在他看来这已经是非常仁慈的做法了。
从冒险号的舰长嘴里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消息,舰队无需再继续南下,以免被西班牙人发现后派出第二支救援舰队,在处置完冒险号之后,舰队转向,向东南方向行驶,而导航员和各舰队的航海长都在测量经纬度。
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于经纬度的测算采用的是天钟法,这是欧洲天文学和数学发展的必然,特别是新的对数表出现之后,天钟法的测量要迅速了很多,但是在十七世纪,不要说社团这样一个新兴势力,就算在欧洲那些王室海军中,掌握这些办法的也是少之又少。
而李明勋可不想因为测量上的问题而损失战舰,从舰队刚刚形成规模的时候,就在水手中招募有一定文化程度的人学习新的测量办法,因为测量需要数学知识,所以第一批导航和航海人员多是店铺掌柜、账房出身,为此李明勋还遍寻名匠,进口玻璃,打造出简易的六分仪,而能胜任这项工作的只有从事精细手工业的匠人,那就是钟表匠,社团从江南招募了一批,林河甚至还让人上澳门绑架了几个。
李明勋亲自上阵,与几个学生分别测量,又让西蒙斯暂时在旗舰参谋,使用两种办法,对于测量出来的数据取平均数,终于抵达北纬十三度左右的水域,这里就是北赤道暖流,由东向西,而舰队正处于逆流位置上,此时又是东南风,所以航行非常不顺利。
三艘主力舰排成战列线在洋流之中航行着,西南信风并不是那么稳定,戗风能力不佳的横帆船显的有些笨拙,倒是纵帆船在这种环境中如鱼得水,已经在舰队前列阵开来,从南至北,拉开一条警戒线,各舰都处于左右友舰的目视范围之内,搜索前行,随时准备应对大帆船舰队。
这次航行注定枯燥无味,因为配备的水手很充足,舰队实行三班制度,水手们轮班倒之间,还会夹杂各种军事训练和演戏,李明勋对水手的管理原则只有一个,让他们绝对不能闲下来。
火绳枪、水手刀这类轻武器训练总是和操炮训练夹杂在一起,升降帆更是主流,消防演练和紧急集合也会掺杂其中,除了训练和演戏,远航本身的工作也很繁重,李明勋和各舰长对舰船的卫生异常重视,水手每天要清理舰船的每个角落,这导致水手每天工作训练完,找到吊床就是鼾声四起。
从萨马岛开始的战斗巡航终于在第十五天的时候结束了枯燥的路途,因为根据测量的经纬度,一天之内,舰队的目的地关岛就会出现在视野里。
一路行来,舰队都没有发现西班牙人返航的踪迹,而按照情报分析,从马尼拉得到大帆船搁浅的消息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