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后,才是说了出来。
这件事起源于四年前山西矿奴案,涉及了勋贵、乡贤和外藩,所以最终确定由督察厅会同理藩院查清,被解救出来的矿奴主要是来自于云中绥靖区的外藩旗佐和黄教旗佐,外藩藩臣和黄教管事僧侣把旗佐内的壮丁抽调出来,送往山西挖煤,规模多达千人,那件事算是完满解决,但是苏日安发现,被解救出来的矿奴之中有部分年轻人,这些人则是来自京津的养济院,但是等到苏日安派人实地考察去做笔录的时候,这几十个人已经西迁去了西疆地区,再去西疆调查,就遭到了各方势力的阻挠。
也因为这一点,苏日安注意到了帝国的养济院为主的救济赡养体系,发现这个体系内大量存在着侵吞保育费用、非法出租劳工甚至贩卖人口的勾当,而整个养济院体系却是被申京和地方的一系列的议员所把持的,上下勾连,铁板一块,相互遮掩,难以找到根源,为此苏日安甚至派人潜入其中调查,但督察厅之中出了叛徒,卧底接连被发现,苏日安用了两年时间才捉到了叛徒,但仍然无济于事。
而真正的关键却是一个十二岁就被从养济院贩卖出来的女子,她被贩卖到妓院之中,偶然的机会被某个关键人物保养,她偷窃得到了一些账本,交给了某位同乡,而这个年轻人就是被澹台云风藏匿起来的其中一个,苏日安找澹台云风其实就是找这个人。
“殿下,这个案子之中涉及的人非常多,议员、勋贵甚至还可能包括宗室,哪一天大白于天下,肯定是要引发变乱的。”苏日安说道。
李君威道“你怎么知道会涉及那么多人?”
苏日安笑了笑“这段时间,元老院在推动孤儿收养与认领立法,那些抛弃孩子,再来认领的人,不仅要缴钱,还有承担刑罚,而另外一方面,议院推动进行养济院的大规模拨款,这两项全都很顺利的进行,说明从中牟利的人非常多。”
“那你认为怎么才能一网打尽?”李君威问道。
“找到关键的人,找到关键的账本。”苏日安说。
李君威摇摇头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袋来,里面包着一本带血的账本,递给了苏日安,说道“没用的,这账本涉及的人地位并不高,都是些小喽啰,在那些孤儿出身的人眼里,他们是大人物,但是与你想象的大人物还差了许多。”
苏日安接过账本,说道“看来线索又断了,抓不到关键的人,也就无法连根拔起。殿下,请你把那个人交给微臣,苍蝇不值得打,微臣还是想抓老虎,当然,还有澹台云风和厄齐尔。”
李君威说道“厄齐尔就是恰巧碰上了,属于见义勇为出了岔子,而澹台云风嘛,他在这件事里实际是为安全局效力的。”
苏日安呵呵一笑“您不要开玩笑,这案子是我们和安全局协同办理的,微臣已经查过了安全局的档案,没有澹台云风受命的资料。”
“那是因为你的级别不够,你向皇上申请一下,会从诚王那里查到相应的资料的。”李君威说。
苏日安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件事,既然李君威如此说,那么肯定查的到,只不过那些资料什么的全都是后补上去的,可是肯定也没有证据,安全局可不在督察厅的督察范围内。
“我可以给你一个抓到核心人物的机会,但是你要认了澹台云风和安全局的糊涂账,把他和厄齐尔从这件事里择出来。”李君威说道。
苏日安道“可以。”
李君威哈哈一笑“苏大哥,你确实变了,若是以前,你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澹台云风确实有罪,但他是出于好心,一个好心的年轻人办了错事,与其揪住惩罚他一个,解救数万乃至十万计数的孤寡才是更大的善。”苏日安道。
李君威点点头,走到办公桌前拿到笔,写下一个地址,说道“你的对手还以为那些人藏在这里,你可以埋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