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侍从武官乘坐小船驶向白头鹰号,李昭誉一直观察着他,却发现,武官没有登上白头鹰号,而是停在距离白头鹰号不远的地方喊话交涉,而白头鹰号率先停船,炮门关闭,主炮以最大仰角朝前,安装了炮衣,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海军这是在搞什么!”李昭誉虽然没有军旅经验,但也知道眼前这一幕很不寻常。
过了一会,侍从武官回来了,登上青鸾号后,侍从武官到了李昭誉的面前,说道:“大公子,白头鹰号带来的一个消息,包括西津行省、苏伊士地区在内的欧洲、中东地区爆发了大规模的鼠疫,是我们在亚丁港停靠的时候,与海军进行联络,荣王千岁通过黑海舰队,命令停泊在苏伊士港的白头鹰号来阻拦船队,所以他们主动开炮。”
“在亚丁时候,没有接到有关鼠疫的电报吗?”李昭誉问。
李永忠皱眉:“似乎接到过,但我们得到的消息是波兰、普鲁士和瑞典出现了鼠疫,还有就是奥斯曼帝国的首都地区,可这些地区我们不会停靠,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李昭誉问侍从武官:“白头鹰号知道详细情况吗?”
“不知道,他们在苏伊士港被隔离了半个月。但仍然担心会有鼠疫存在,所以不敢靠近,舰上军官也不敢来拜见。”侍从武官说道。
他见李昭誉陷入沉思,主动说道:“既然鼠疫泛滥,是否要停止北上,折返回去?”
李昭誉摇摇头:“我重任在肩,怎么会因为鼠疫而退缩。我必须前往西津,而且要立刻出发。”
“大公子,这样太危险了,万一您出一点事,我们都无法负责。虽然白头鹰号不知疫情全貌,但疫情来势汹汹,据说塞得港每日就有超过三百人死亡,波兰的克拉科夫,至少死了六千人了。”侍从武官说道。
李永忠知道李昭誉的脾气,劝是劝不了的,而且此次出国,事关国联建立,既决定帝国的国家利益,也关乎李昭誉本人的政治前途,这位大公子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你立刻去通知白头鹰号,率先返回苏伊士港,把军港完全戒严,所有船只转移到民港区。船队在苏伊士不进行任何补充,不停靠港口,让他们准备好电报线,青鸾号一到,立刻与船上的电报机连在一起。
苏伊士港做好电力供应,并且通知绍杰长官到港,全面的向大公子汇报这次鼠疫情况。”李永忠还是想了一个更为稳妥的办法,吩咐说道。
李昭誉知道,这也是现在最佳的办法,无论是冒险前进,还是折返后退,都必须弄清情况之后再说。
青鸾号用了两日时间抵达苏伊士军港,当电报线连接好之后,大量的信息传入进来。
而事实是,就算是李昭誉想要折返回去,也做不到了,因为鼠疫的爆发式的传播,来时还停靠过的亚丁、马斯喀特等港口,此时已经处于戒严状态,帝国在环印度洋的所有军事和民用港口都是。
苏伊士港更是完全封锁,但凡是从北面来的船只,不论民船和军船一律不许在帝国港口停靠,事实上,戒严令已经在扩张,帝国在大西洋上的港口也已经拒绝来自欧洲的船只。
这次疫情,其实在帝国三十九年的时候就已经爆发了,距今已经有六年时间。
第一次有记录的鼠疫是在奥斯曼帝国的小亚细亚地区爆发,然后很快向欧洲方向蔓延,反倒是源发地奥斯曼的疫情原本已经控制住了,而欧洲因为大北方战争的爆发,环波罗的海各国相继爆发疫情,且是按下葫芦起来瓢。
普鲁士、波兰相继出现疫情,但却在帝国四十五年的四月集中爆发,迅速传播到了俄国、乌克兰、帝国西津行省,又传播到了奥斯曼帝国。
按照绍杰的汇报,疫情爆发后,苏伊士运河三城,塞得港、中途市和苏伊士港三城的奥斯曼贵族和官员大规模的逃走,或返回本国,或逃到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