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二十一人,向着境内方向打马远去。
黄沙村里,方远之得知了此事时,迅速换下喜袍,竟一句解释也没有,丢下新娘子骑着马追去。
此刻,卫家婚宴已经散去,被丢下的新娘子知道后,坐在喜房里以泪洗面,孟酥则陪在一旁小声安慰着。
院子里,正在帮忙收拾碗筷的方小丫生气的骂道“那卫云舒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呢,当年就因为她,小宝差点被罢免了少将之职,现在又因为她,小宝大婚之日还把弟妹丢下跑了。一出现就没好事,活脱脱一扫把星。”
从屋里出来的方刘氏,正好听这句话,看了眼旁边还在帮忙的几个妇人,急忙呵斥道“闭嘴,这儿不用你帮忙,进屋陪你弟妹去。”
方小丫看了母亲一眼,丢下手里的碗筷,不高兴的进了屋。
见她进去了,有个年纪与方刘氏差不多的妇人,边帮忙收拾东西,边出声讽刺道“想当年卫少夫人还在时,对咱们何等慷慨啊!如今她的骨肉云舒小姐遭了难,咱们帮不上忙就算了,竟还有说风凉话的人,当真是人心不古啊!”
“可不是,也是卫少将和卫少夫人走得早,不然谁敢骂咱们云舒小姐为扫把星啊!”
另一个妇人也摇头轻叹道“要是卫少夫人还在,哪个敢背地里骂云舒小姐一句半句?也是咱们这北境山高皇帝远的,不然紫衣侯的女儿,那可就是郡主,敢在背后如此辱骂郡主的,不想活了她。”
除了镇北王几人,别人是不知道卫辞夫妻还活着的。
听着大婶们有意无意暗讽的话,方刘氏心里也不好在,却没脸出声反驳。
当年整个黄沙村,卫少夫人待得最好的,便是她家。可惜她没能教好儿女,她们一家都对卫少夫人的女儿恩将仇报了。
屋里,孟酥站在窗边,听着外面大婶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话,心底暗暗做了个决定。
她想,去见一见慕白哥哥一直藏在心底的姑娘。
翌日一早,众人便发现,孟酥留下书信不知何时悄悄离开了。
……
离郸州不远的山林里,身负重伤的完颜渡,带着已经失血昏迷的卫云舒躲进一个杂草遮挡的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