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啊!您伤心我理解,可是要讲讲道理啊!”
萧母的脸色缓和了些。
一名护士朝他们走来,欣喜地说
“病人虽然没醒,但已经能说话了!再过一会儿就可以进病房了,最多两个人……病人的家属呢?”
萧静雪的父母连忙走到护士跟前,程嘉树难掩喜色,冲动地也要凑上前,被萧母狠狠一瞪,怯怯地缩了回去。
昏迷中的萧静雪躺在床上,身边环绕着各种仪器,她头上包裹着惨白的纱布,小脸也白得吓人。
“妈……”她紧闭双眼,浅灰色的嘴唇微微一动,“妈妈……”
萧母坐在她床边,不断地流着眼泪“妈在这儿……”
“嘉树……”她的头有些不安地移动了一下,“嘉树呢?”
“他在外面。”
“嘉树……”她没睁眼,只是轻轻地念着,“嘉树……”
萧母无奈地抬头看了看萧父
“真是造孽。我就这么一个姑娘,心还不是我的。你出去,跟护士说一下,把他叫进来吧。”
萧父点点头。
程嘉树几乎是拖着身体冲进病房的,看到萧静雪的样子时,他“扑通”一声瘫跪在她的病床旁边。
“嘉树……”
“我在,”他满脸泪水,“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萧静雪还是闭着眼睛,但微皱的秀眉缓缓松开,声细若蚊
“我想……听你唱歌……”
“我唱,我唱,”程嘉树慌忙答应着,已经泣不成声,唱得完不在调上,“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我想我很快乐,当有你的温热,脚边的空气转了……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我们心头的白鸽……我想我很适合,当一个歌颂者,青春在风中飘着……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我也不会奔跑……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他边哭边唱,一遍又一遍地唱着,仿佛要唱一辈子,唱到地老天荒。
萧静雪舒心地安然睡去。
站在一旁的护士用轻咳掩饰着吸鼻子的声音,难以自持地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