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花终于拿捏江小池一点软处,双手在胸前交叉“可不!谁知道我拿出的粮都进谁的肚,老娘的粮食可不想养一个非亲非故的白眼狼。”
江小池“那大娘是想让大爷顶着不孝的骂名了呗?”
田花眼珠一转“谁说的,以后年节孝敬的老太太的果酒我们大房不差不就成了,这你总不能再挑出理吧!”
江小池点头“也是这个理,合着我奶喂我大姑二大爷口奶,喂我大爷一口,我大爷就长这么大。”
卖呆的再也忍不住,“哄”一下就笑开。真还不知道江小池还有这副口才,直接把江老大田花两口子臊到地缝里。
江小池根本就不想替张婆子争这点口粮,更何况现如今的情势还没必要。空间里的粮食就是再多几口人都吃不完,话说的那么多,无非就不想田花成天惦念自己锅里那点饭。
江小池厌恶的看眼田花,直接略过田花问江老大“大爷,那你说逢年过节你打算给奶多少?”
江小池这么一问,把江老大问住。往外拿东西,这在他们家可是大事,大事田花不点头,回头指不定怎么闹腾。
可惜啊!男人窝囊到江老大这样,也没谁了。
江老大羞的满脸通红,但田花没有这个脸,只要不往外拿粮食就是胜利,还管什么名声不名声。一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啥活也不能干,只有一张嘴,也就江小池缺心眼的能留那么个糟老婆子。
江大武气的猛磕了磕手里的烟袋锅子“大哥,你给句痛快话。”
田花怕江老大应承多了,顾不得挨骂抢着道“队长,您放心,年节果子酒,我们一点也不能少。”
光果子酒?即使不出粮,江小池也不想江老大田花讨到便宜“好歹是长房,顶着江家的门面,想当年奶可是拎着铺盖卷到我们家的。就冲这一点,年后大壮哥说媳妇怕是就不好说了吧!”
江小池说的时候,嘴角掩饰不住得意的笑。
江小池本不想拿几头壮壮说事,但做妈的不长脸,她又有什么办法。
现在谁都知道,馋丫头不傻,不光不傻,这还会说风凉话呢。
别的不敢打包票,别的村不说,单单甜水村,谁家也不会愿意把姑娘嫁到江家。
江家是啥人性?就这么折腾,好人性也被田花江老大两口子败光了。
江小池刚做人这几日,一直忙乎嘴里这口吃的,又赶上宋小四的事折腾一大天,一时半会没顾上田花这茬。今日被田花撞在枪口上,怎能不在人前好好挫挫她的气焰。
田花左看看又看看,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只是田花现在的脑瓜已经非常清醒。儿子的婚姻大事可不是说笑的,粮食的事是小,若没有个好名声,别说是大小子,就是连带二壮小壮以后婚事都没有出路。
田花极其不愿“这礼节果子酒,当然是别人家怎么给,咱家就怎么给,这还能让人挑出礼数?”
江小池心里筹划“谁都知道年结果子酒不值钱,不是张家送李家,李家送赵家,拐了一大圈没准还能转回回来。至于这东西能不能吃,长不长毛那都是后话。难道大娘就想拿这些东西糊弄我奶?
再说,就算能吃,大爷大娘能给奶送多少?农村除了过年、端午还有中秋,这三个节日算节,外加生日还有什么是节?这果子酒大家伙说说我奶要不要有什么区别?还用得着你们承着孝子贤孙好名声?”
谁也没想到江小池这丫头突然转性,这么识尖,就连江大武才转换过味。
江大武重新打量下眼前瘦不拉几,丑的跟吊死鬼的江小池,横着以后跟小孩办事也得走点心。
江大武发话“馋丫头,你说让你大爷大娘怎么拿才算合适?”
张婆子心里堵的慌啊!自己养的儿子窝囊,媳妇不孝横竖都是算计,这样的儿子要不要又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