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借机喘口气,望了望天才道“咋的了?二哥,不是起早搬石头山上风吹着了吧。回头让妹子给你煮完红糖水喝。”
王二癞子“二爷我又不是女人,红糖都给咱妹子留着。”
刘三点头“那我一会回家取块姜,咱都喝碗姜水发发汗。”
一旁宋老二闷头来了句“矫情!多取两块,留着给馋丫头做菜。”
大顺子一旁又接了句“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用郎中开药方!”
……呃?
自己的妹子,两大小伙子围前围后的,王二癞子心里这个膈应,总有种自己家白菜要被拱的感觉。
大顺子一愣神“爸,你咋来了?”
郭志友眼角夹了下弄的浑身炮土的儿子“呸!我不过来看看,给你长个膀你还不得上天呐!”
大顺子不以为意“哪能呢,我一个扑腾蛾子怎么能逃过你个老家雀子。”
郭志友一个巴掌拍过去“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这几天没削你皮紧是不?”
大顺子立马求饶“爸!爸!爸!没事跟我使什么劲,您过来瞅瞅看馋丫头这井打的怎么样?别样馋丫头白耽误工夫不是?”
郭志友照大顺子后屁股就是一脚,但脸上却掩饰不住那种为人父的得意。
郭志友把蜡烛顺下井底,只蜡烛火苗扑闪几下,便在井底熄灭。
江小池知道,这是井底有毒气。井底空气稀少,蜡烛这才熄灭。
郭志友围着井边转了转,现在不是年节,没有炮竹,便让大顺子去队里取一点火药,找根绳子把绳子的一头插到火药里,又用手使劲紧了紧,再三检查是否捆绑结实。
众人一阵好奇,郭志友表情也颇为得意。神秘道“一会让你们看一件有趣的事。”
说完,郭志友点燃绳子,把火药扔到井下。
跟着是一声爆炸巨响,一股浓浓烟滚滚而出,顿时一股火药味弥漫整个小院。
江小池原还为怎么把井底赌气弄出来发愁,不成想方法竟会如此简单。“郭叔,这样毒气就会逼出来了?”
等浓烟散尽以后,郭志友又让大顺子把蜡烛点燃满满送到井底。这回蜡烛的火焰一直摇曳舞动,在黑漆漆的深井里就像一颗闪耀的小星星。
确定井底没有瘴气,轱辘旋转吱吱呀呀,郭志友腰间系了绳子慢慢顺到井底。
郭志友到达井底,蜡烛的烛光把井壁四周潮湿的泥土照亮,嘴上没说却暗自不住点头。
江小池按耐不住“叔,你说这下面有水吗?”虽然江小池凭直觉敢打赌,一铲子下去肯定会有水层,但水层离地面多远,江小池还没有能力去判断。
“行啊!这地选的不错啊!”郭志友毫不掩饰内心喜悦。
有郭志友这话,江小池一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妥妥的放回原位。
郭志友说着,拿起锹就开始在井坑里挖土。刚开始运上来的还有些半干不湿,慢慢的运上来的土就混杂着不少泥水。
江大武兴奋,二人合作着又把井底泥水淘干净。
知道井底出水,王二癞子几人手中的活也停了下来,围在井边打下手。
蜡烛的光微闪,时不时井底荡漾出水漾的花纹。
江小池看着井底忙碌半天的郭志友“郭叔,你上来歇会,我下去替你挖几铲子。”
郭志友粗犷的声音出井底想起“怎么的,馋丫头瞧不起你郭叔啊,别说就这几铲子,就是让你郭叔在挖个一两米,大气都不会喘一口。”
江小池咧嘴笑了笑,不愧和大顺子亲父子俩,横着大顺子满口大话的毛病都是从这传来的。
江小池不知土层下面底细,之前自己是判断下面没有流沙,为了防范于未然江小池顺下跟绳子到井底。“郭叔,你把绳子系腰上,要是一会水冒上来,我们用俩绳子一起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