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定岁怎么可能让他走了,爬起来狂奔,见追之不及,将手中长刀掷了出去。
罗楼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见刀如流光而来,他往旁边一闪身避开,可是这一躲,常定岁从后边追到他近前。
一声嘶吼,常定岁一拳砸向罗楼面门,此时两人已近身,罗楼的长槊难以施展,只好抬起槊杆架住常定岁的拳头。
常定岁就没打算活,哪里还管怎么打,只想给虞朝宗拖延一些时间。
一拳被架住,他低头狠狠咬在罗楼的手背上,罗楼疼的一声惨叫,抬脚把常定岁踹了出去。
常定岁却抱着他的脚把人拉扯过来,往前一扑压在罗楼身上,一拳一拳往下砸。
罗楼武艺极强,脸往左右闪躲,居然把常定岁所有拳头都避开了。
常定岁一拳一拳打在地上,只片刻,他的双拳上都是血迹,皮开肉绽却完不理会。
罗楼身子强行翻转过来,把常定岁顶了出去,他还没有站起来,常定岁就又已经好像野兽一样扑上来。
他再次压住罗楼,双手死死的掐住罗楼的脖子。
后边的郑恭如被常定岁这般疯狂的样子吓坏了,没敢上来,却喊了一声:“你们还等什么呢,快去帮忙啊!捅死他啊!”
之前还不敢贸然动手唯恐伤了将军的幽州军士兵,此时也看到了机会,常定岁骑在罗楼身上想把人掐死,后背完暴露给了后边的敌人。
幽州军士兵催马向前,一刀砍在常定岁的后背,常定岁却好像已经知不道疼似的,依然死死掐住罗楼脖子。
后边几名士兵跳下马来,一刀一刀劈砍,常定岁终究还是疼的使不出力气,被罗楼挣脱。
挣脱的那一瞬间,常定岁又一口咬在罗楼的脖子上,不管身后的人怎么砍,他就死死咬住不撒嘴。
“杀了他,快杀了他啊!”
罗楼吓得不停呼叫,嗓音都喊破了。
一名幽州军士兵到了侧面,一把揪住了常定岁的头发,瞄准了之后把刀子往常定岁的脖子里推。
罗楼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脖子上血流如注,好在是被咬住了后颈,没有咬破他的动脉,不然的话也被常定岁一命换了一命。
他惊恐的起身,用手捂住脖子,手下人连忙过来给他包扎,罗一只手捂着一只手指向常定岁嘶吼道:“剁了他,把他剁碎了!”
四五个幽州军士兵围着常定岁乱刀落下,一刀一刀的劈砍,常定岁却早就已经没了气息。
马背上的郑恭如吓得抬起手挡着脸,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不关我事,我也是不想死。
这兄弟两个。
哥哥常定舟为了攻破冀州城,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扛着盾牌让士兵们踩着爬上城墙,最终被活活踩死。
弟弟常定岁竟是和他哥哥差不多相似的下场,被人乱刀剁碎,连人样都快看不出来。
手下人帮罗楼将脖子上的咬痕包扎好,罗楼一把抓起来长槊,随便拽了一匹战马过来:“给
我继续追!”
前边虞朝宗两次吐血之后,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他想回去救常定岁,可是根本没有力气。
手下的亲兵哪里肯松开手,搀扶着他一路往前跑,可他们这般跌跌撞撞的跑着,怎么可能跑的过后边的马队。
与此同时,地宫外。
李叱和唐匹敌几次想寻唐匹敌都失败了,两人商议了一下,还是得先回地宫一趟。
有件事必须和罗境谈谈,不能因为找不到虞朝宗,自己人那边的生死都不顾了。
唐匹敌看的出来李叱的悲伤,他也知道,李叱对虞朝宗确实很在乎。
在很长一段时间,虞朝宗甚至是李叱对于未来的寄托,最重要的是虞朝宗对他的态度。
这种被人信任被人赏识也被人在乎的感觉,其实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