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言牧寒自嘲地笑道，“各位最近的表现，让我很是伤心，你们不愿意坦诚，我坦诚布公地将事情摊放在你们面前，不过是想获得各位的信任罢了，不曾想，原来我是这般不值得人相信。”

言牧寒这句话说完之后，空气中静默了快有一分钟，连顾尧都因为言牧寒的反常愣在了那里。

那么长时间的空白，言牧寒并催促他们什么，只是手指很有节奏地在桌上敲打着，在谈判桌上的他，向来是拖泥不带水的，什么时候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这么长的话，更让人惊悚的是，从他的这句话中，有人还听出了些许委屈。

最终还是最贴心的顾助理先打破了这份宁静，“那个，言总，我相信你。”

“嗯。”顾尧说这话完全是为了让会议室中重新出现声音，重新让氛围活过来，谁知道言牧寒居然还应了他，甚至在灯光的照射下，让所有盯着他的人，能够看见他嘴角的笑容。

“神奇了，言总居然还会笑的这么温暖。”

“起了怪了，我刚才莫不是出现了幻觉，还是今天的言牧寒被人掉包了呢！”

“刚才是笑吧，不对，那是感激的表情吧，原来言牧寒不是面瘫啊！”

“有杀机！言牧寒这么反常，一定之后有什么大的动作，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啊！”

言牧寒往日的形象是怎样的，在场的人其实都不清楚，只有他身边的人才见过他心中的柔软，那还是给杨芸蕴的，但是现在，在这么多人面前，言牧寒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仿佛平时那个坚硬的外壳被人撬开了一个角，探进去发现，原来那其中也是有着柔软的啊！

不过，人各有想法，言牧寒突然地示弱，在这些满眼都是计谋的人眼中，那就是一个阴谋的开始，他们从来不会第一时间从好的角度去思考一个人的话，这种时候，不过是比谁隐藏的更深罢了。

在顾尧给他们打开了一个话语开关之后，就有人断断续续地表态了，但是说出的话是真是假，就需要言牧寒一一判断了。

“谢谢大家的信任！”在大多数人表态之后，言牧寒郑重其事地站起身，微微欠身向大家表示着感谢，“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也希望有略知一二的人，能够在私下给我线索。”

言牧寒说到这里就抬头看向了众人，这一刻，顾助理很给力地将全部灯光打开，突然接受了强光的眼眸，在这一刻看到的事物都有些失真，言牧寒的形象也变得不再那般强硬，增添了几分柔情。

“这个公司，从来不是我一个人的，现在公司的利益受损，身为总裁的我理应首当其冲，但是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一个人的力量始终都太弱小，我也不相信大家真的能够置身事外，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的利益被一个不知名的人夺走。”少女同学网

这可能是言牧寒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次了，也是情绪最为饱满的一次，跟以往冷冰冰的形象大相径庭。

说了这么久之后，言牧寒的话语依旧没有结束，但也是收尾状态了，“今天我站在这里，少不了各位曾经的支持，现在怕是安稳的日子过了太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太过简单了，我就可以满足你们，各位何必要麻烦我们公司之外的人呢！”

先礼后兵，言牧寒的话说完之后，众人才从那种纠结莫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不约而同地各自相望一眼，但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支持，最终视线都集中在了言牧寒身上。

一场会议进行的莫名其妙，最终的结果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言牧寒接收到众人的视线之后，缓缓地将嘴角弧度软化下去，然后...然后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顾尧瞪大眼睛看看众人，再看看言牧寒的背影，最终替言牧寒说了一些总结性的话语，就走出了会议室。

对于他出去后，会议室中爆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