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跪道“主子。”
“嗯。”步惜欢淡淡应了声,负手望着院外的大雪,问,“神甲之事如何了?”
“今夜刚收到传信,刺部已到关外,算算关外到盛京的日子,如今应该已经下了孜牧河。”月杀禀道。
西北军回朝前,他们便将地宫里的毒虫装在罐子里,秘密送了回来,瑾王爷不愧是毒医圣手,解药年前就研制好了,西北军尚未进京,解药就已送往边关了。刺月在西北的暗桩因上俞村一事倾巢动过一回,之后便立刻撤出了西北,元修在地宫里得知他是刺月门的人之后,曾命军中暗查过刺月门留在西北的暗桩,因为撤得早,他什么也没查到。他一走,暗桩重返,拿了解药便想办法混出了关城,算算时日,应该下河去了。
“五日后,新的联络就会到。”
“嗯。”步惜欢又淡淡应了声,道,“这几日宫中事忙,你多看着她,莫让她去城中的象姑馆。”
“是!”象姑馆?那女人还想去象姑馆?她还想干嘛?
月杀低着头,眉头狠皱起来,再抬头时见步惜欢已在院门口,衣袂舒卷,送大雪入院来,地上雪色莹白,不见脚印。片刻间,人已被院中桃枝挡了,不见了人影。
次日早朝,刑曹尚书、盛京府尹和五城巡捕司有本联奏。
宫宴上中毒的勒丹使节多杰已经醒了,巫瑾开了调养的方子,只道再养半个月便没事了。只是那夜假勒丹神官没回驿馆,勒丹王臣乌图派人报了盛京府,以为布达让被贼人所害,失踪了。盛京府尹郑广齐将乌图请到了刑曹,林孟命人将布达让的尸身抬来,明了前夜破庙之事,并将布达让所戴的面具给乌图看了。
乌图大惊,看样子是不知布达让已被人暗中掉了包,他怒不可遏,称定是大兴人在五胡使节团进京的途中将勒丹神官杀死换掉,他要求大兴查出真的勒丹神官在何处,严惩凶手,并向朝廷索要巨额议和赔偿,还称要修书回草原,将此事禀告勒丹王。
戎人、乌那和月氏使节也纷纷怀疑自己人里有假的,如今正查得凶,只是尚未提出议和条件。
狄人意外的安安静静,没跟着掺和此案,也未提出议和条件。
年刚过,大兴与五胡还没开始议和,元相国命刑曹速查此案,又命范高阳和刘淮等人先陪着胡使,待上元节后再谈议和之事。
假勒丹神官一案刑曹上下就忙得焦头烂额,林孟奏请待议和事毕之后再查西北军抚恤银两贪污一案。
元修不同意,“林大人之意是,刑曹连两件大案都无法同时侦办?”
到底不过是林孟想拖着此案,不想查罢了!
元修回朝的本意就是阻止议和,对他来刑曹越忙,议和之事拖得越久越好,而军中抚恤银两之事他必须要查个清楚,给将士们一个交代,此案他自是容不得刑曹拖着的。
“侯爷误会了,这两件案子都是大案,容不得有失,刑曹上下当全力侦破,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林孟边边偷偷看向元相国。
元相国道“此言有理,议和之事为重,待议和……”
“相国大人之意是我西北军将士之事不重?”元修打断元相国的话,朝中无父子,此言颇不客气。
元相国怒容满面,这些年在朝中,他话还没人敢打断!
这个逆子!
“待议和事毕,刑曹再全力查办抚恤银两一案!”元相国怒瞪元修一眼,咬牙将话完,这才询问圣意,“不知陛下之意如何?”
“朕以为西北军戍守边关,抚恤银两关系军心。”步惜欢一开口,元相国便猛地抬头,眼底有看不清的晦暗之色。
这些年在朝上,但凡他问圣意,皇帝只准奏,今日竟有别的话,果真是……不能再容他了。
“待议和事毕再全力查办军中抚恤银两案并非不可,只是林爱卿多久能将假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