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至少有四处。
这一打岔,元修便分了心,暮青的话他自然要答,因此目光又落回她身上,道“步惜晟是恒王的长子,何来嫡长之?嫡也倒罢了,长字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暮青看见元修的神色,心里一紧,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元修眉头深锁,将步惜欢打量了一眼,面露深思神色,这子的气度怎觉得不同以往?
步惜欢垂着眸,门外月色清冷烛光薄白,渡在男子的容颜上,眉宇间似生了层薄霜,莫名慑人。
暮青看罢,忽然回头望向了步惜欢!
这信条理清晰,墨迹饱满,笔迹端正,但婉转处笔锋微抖,其中有几个字出现了积墨,险些糊成一团。
信里如是写道“吾幼承教诲,立志报国,苦习武艺,寒暑不改,而今而立之年,一事无成,万念俱灰,故留此书。吾妻高氏,孝勤恭俭,吾去后,望奉养高堂,和睦嫡长,教诲子女,勿忘勿念。不孝子晟留于元隆十九年二月初十。”
那信收在信封里,端端正正地写着两个字——遗嘱。
高氏一听此言,果然无心再问别的,急急忙忙从袖中将信拿了出来。
“你夫君的遗书可带来了?”暮青没解释,为防高氏问个不停,她又补了一句,“他的遗书里留有破案的线索。”
“那是?”
暮青听那贱婢二字,皱了皱眉头,“不是。”
“妾身听屋里的丫头回禀,都督去前院审了松春、松夏两个贱婢,可是她们恶毒弑主?”高氏进屋便问,眼里话里皆是杀意。
暮青在门口等着,约莫一盏茶的工夫,高氏便来了。
“没错,他临死前做了不少事来告诉我,他不是情愿自杀的。”暮青看了眼手中的毒阎罗,望向院中,春夜深深,宣武将军府里哭声扰人,她的眸底却似住着一潭清泉,永不被迷雾所遮,“我要看看他的遗书,他如此聪明,留下了诸多疑点供我查到这瓶毒阎罗,遗书里一定也有疑点可查!”
暮青在前院问案时,元修不在场,却听得懂她的意思,“你是,步惜晟是被人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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