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觉得轻松了些。
“明日送五胡使节出京,我就不去了。”这时,暮青却忽然道,“明日一早,我就回城外的水师军营,开始练兵!”
什么?
百官皆感意外,这才二月中旬,盛京城外大泽湖的水每年都冻得厚实,三月冰融,五月水暖,明日就去练兵,有何可练的?
“湖冰未融,如何能练兵?”元相国想知道那通敌之事的幕后真凶是何人,练兵虽是紧迫之事,但湖冰未融,显然不急于这几日。
“我是都督,如何练兵,能不能练,我了算!”
暮青对元相国的态度向来如此,元相国已不以为忤,只冷声问“你忘了你与本相在满朝文武面前的赌约了?你誓期破案,如今三月之期未到,三桩案子你只破了一桩,就想去城外练兵?你去也无妨,可别忘了你与本相的赌约,你若破不了案子,任本相处置!”
但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暮青便将元相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问“相国大人听过一句话吗?”
元相国直觉暮青问的定非好话,但他已在梯子上,不答就下不来,只好寒声问道“何话?”
他问时定定望着暮青,以眼神警告她,莫要在满朝文武面前给他难堪,这可不是昨夜,亦不是在宣武将军府里,而是在金銮殿上。
暮青却只当没看见,道“脚大江山稳,手大掌乾坤;臀大好坐凳,脸大好打粉。相国大人今早上朝前往脸上打了多少粉,才能让脸皮这么厚?”
此言粗野,确像是民间之言,但满朝文武却无人听闻过,原还在猜此言之意,听见暮青后半句话,百官齐齐垂首,恨不得什么也没听见。
“下官很好奇,相国大人怎有脸提赌约?下官以为,相国大人既让下官查案就该信得过下官的断案之能,可昨夜你一不信宣武将军之死是他杀,二怀疑我与祥记有关!龙武卫夤夜围府,带刀搜查,欺人太甚!相国大人一方面要下官信守赌约,查不清案子就任你处置,一面又防备着下官,不认可查案的结果,这分明就是不想下官将案子查清!既如此,直言便是,何需再查?若想再查,请另寻信得过的,下官不伺候了!”
元相国脸色铁青,暮青的话还没完。
“练兵也一样,我既是江北水师都督,如何练兵我了算,信不过就另请高明!否则,练兵之事还请不问不查、不指手画脚,否则耽误了练兵的效果,莫再如查案一般,要下官担责!”
这一两夜被搜查的可不仅仅是江北都督府,王侯公卿、文武百官府上都被查过了,敢怒不敢言的想必大有人在,暮青此番痛斥元相国,不知替多少人出了口恶气,只是无人敢如同她一般表露出来罢了。
到底,文武百官皆有族人亲眷,不像暮青上无高堂下无儿女,一人之命便是九族之命,身死也不过自己一颗脑袋,自不怕得罪元相国。
元相国也是因此才拿暮青无可奈何,但想到她的命至多还有一年,满腔怒意便生生的咽了下去,“好!那你就练兵去吧!明年三月冰融之时便是阅兵之日,江北水师若练不出样子来,本相必不饶你!”
暮青冷笑一声,谁不饶谁,还不一定!
一年之期,元广有元广的算计,她有她的筹谋,鹿死谁手,且看!
暮青当殿责问相国,两人不欢而散,早朝难再进行下去,明日尚有不少事,元相国便奏请退朝,命礼官们商量明日之事去了。
早朝一退,步惜欢先行从侧殿离开,走时看了暮青一眼,那一眼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嗯,年下攻,老男人,他需要夜里去趟都督府,好好问问她。
步惜欢走后,百官这才退出金殿,暮青走在前头,不与文武百官为伍,出了宫门便策马而去。她本要回府,却听见身后马蹄声渐近,回头一瞧,元修策马追了上来,与她齐驱,转头问“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