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大的事儿,都应该自己承担,于是顶着后背那火辣的热度与忐忑,抬眸与陆拾叁对上,刚想开口请罪,却见陆拾叁已将目光重新放在了白隙爻的身上,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来。
最终还是决定先看洛秋玄的伤势,看是否有转圜的余地。而在他去看之前,惩善使李季已经反应极快的,为洛秋玄服下了保命丹药。
见他过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声道“鲁莽了”
祁元惭愧,不敢反驳“是祁元的错!”只是他错的并非是在陆拾叁有危险时出手,而是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李季没有理他,探上洛秋玄的脉搏,面色凝重,这北渊大帝的情况着实不怎么乐观,内伤严重不说,体内更是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与其相斗、蚕食着他的生机。
李季看向他眉心处,那水滴状的种子从眉心处往外扩散的黑灰色的线,断裂凸起,在他的脸上身上,犹如一条条细小的虫子一般,看着既恶心又渗人。
幸而这些‘虫子’是不会动的,不然那画面简直不能直视。
李季盯着他脸上眉心若有所思,至于他身上的伤,除却陆拾叁的那一剑之外,便是祁元的这一击给他带来的重创,五脏六腑皆有损伤,经脉亦是有几处的断裂,还有那几根断裂的肋骨……可谓是惨不忍睹。
自己训练出来的手下,自己清楚,祁元等人的这一击没有留手,这般没有半点防备的硬抗下来,几乎无人的能够生还。
也是这人肉体强悍异于常人,才能留有一线生机,但也仅是一线生机。
若是不能及时救治,待由他体内那股不明的力量吞噬完他的生机之后,等待他的便只有无力回天。
但这个治要如何下手?李季自己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再加上……李季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眉心处的魂种上,那双锐利的眸子瞬间暗沉了下来。
洛秋玄的不好陆拾叁在看到他脸上那猛然断裂的黑线便知晓,再加上祁元等人的攻击,哪怕是不看他也知晓洛秋玄此时的情况并不好。
陆拾叁下意识的看向白隙爻,纵使隔着轻纱他也能看清她脸上的慌乱与惊愕,无意识的将他推开,却是一个重心不稳,直接从半空叠落,若非他眼疾手快,这一下她当是摔的不轻。
但她却再次将他推开,压根就没最在意自己的伤,踉跄的奔向洛秋玄,明明不远的距离,却几次差点跌倒。
他在一侧看的心疼,几次伸手去扶都被她无视,只好护在一侧。
那淡薄的血顺着她的白衣落了一地,看的陆拾叁的瞳孔骤然收缩,面色沉冷,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抿紧了唇。
只是那双瞳的眸逐渐叠加到一起,又是那黑棕两色的结合成的黑,偶尔晃神便会看错。
白隙爻压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洛秋玄面前的,看着满身是血和那断裂的黑丝,心慌的不成样子,伸出手却不知自己要做什么的,半响才握住了他的手,想要扣住他的脉搏,却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只得喊陆拾叁。
陆拾叁听着她抖的几乎不成调的声音,默默的蹲下为洛秋玄小查看,而李季已在他们到来之时,主动的让开了位,立在一旁,看了看洛秋玄眉心处的魂种,又看了眼陆拾叁,默声不语。
陆拾叁探明洛秋玄此时情况,面色同样凝重,手指探出,在洛秋玄的眉心处轻轻一拂,似是一个无意的动作,却让李季目光一沉,恰巧陆拾叁抬头,两人目光相对,李季对陆拾叁缓缓的摇了摇头。
其实在陆拾叁从寻骁那里知晓关于魂种的事时,就曾与李季探讨过此事。
那一日他衣袖遮面躺下之后,本想睡了,却无论如何都不都不能安心,半响之后,终究没有忍住,问李季道“李叔你可知种魂之术?”
李季正闭目打坐,本以为他当真睡了,却不想又突然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