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演一半便好,多了他就会起疑了,切忌日后见到他,一定不能让他知晓你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儿,更不能让他知晓今日之事,亦不可莽撞行事,留着他我还有用!”这清冷的声音,说着无限冰凉的话语,没有半分的情义,更无一丝的顾念,仿佛说的只是个蝼蚁,任她捏扁揉圆,为所欲为。
洛秋玄的心底寒凉刺骨,那种被人生生撕裂般的痛袭遍全身,让那双本就被血雾迷住的双眼,更加猩红一片,无限的恨意与杀意涌现,让他体内被斩落的魂种再次生根发芽
不明情况的祁元在白隙爻动时,第一反应就是将其制住,只是白隙爻的速度太快,让他抓了空,转身之际看到洛秋玄那将要落在陆拾叁身上的剑,本能的出手阻止,却不想白隙爻已经在那剑落之时挡在了他们少主的面前。
而他的攻击以及那随着他一起出手的攻击,却是没有偏差的落在了洛秋玄的身上,那般精准的无差别一击,瞬间模糊了洛秋玄的后背,直接将其从半空打落。
这般的胜绩与准确率可以说是史无前例,本应该欢欣鼓舞,但祁元等人却开心不起来。
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落地后生死不明的洛秋玄,最后又无措的看向陆拾叁以及他身边的白隙爻,明明都是个顶个七尺大汉,铁血直男,却在这一刻犹如犯了错的孩童一般,一切的根源只因他们听到了陆拾叁那句不算小的‘师姐’。
众人心中忐忑,明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却莫名的心虚——早就知晓自家除了那个神秘的谷主以及陆拾叁这个少主之外,还有这么一个大小姐的存在,却不想盼了近二十年的时间,在今天给突然的见到了。
只是,这首次见面的情景并不怎么好而已,特别是在他们的打落明显与自己大小姐关系匪浅的洛秋玄后。
其实在陆拾叁最初说出那句‘不可伤她’时,他们就应该有所猜测,只不过一来是他们这个大小姐从未露过面,他们也只是听闻而已,二来便是盼了二十年的时间,他们虽然知晓有这么一个人,却也在这悠久的时间里从最初的热切中给逐渐的淡忘了。
当陆拾叁说出那句话时,他们最直白的认知,便是此人与自家少主认识,可能还有些渊源,甚至还想了一出风花雪月之事,唯独没有将她与那传说中的大小姐给联系在一起。
他们将白隙爻围住,本也只是打算将她看住,不让其对陆拾叁出手,却没想到白隙爻居然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走,且还在那一剑落下之前挡在了陆拾叁的面前。
这一幕几乎是与他们出手在同一时间进行的,若非是他们的身处其中当真会为她这般的速度喝一声彩,但终究是心急救人出了手,且还是从未有过的默契,配合的不是一般的好。
但也正是这般的‘好’,才会将洛秋玄伤的这般的重——其实说来一切不过都是巧合,当他们这一击发出时,恰好是白隙爻挡在陆拾叁面前时,而当这一击攻到洛秋玄面前时,又恰是他受到刺激后退之时,若是换个角度去看,则会错误的以为他是自己撞上来的。
祁元等人的目光的在触及陆拾叁那不辨喜怒的目光时,霎时浑身僵硬,猛然就想起了多年前陆拾叁最后一次到没落谷所说的话。
那时白隙爻才刚随慕千雪到冷轩院,他在凤鸣山闲的无聊,便跑来了没落谷,想着既然白隙爻已经下了凤鸣山,那日后在外行走的时间肯定不少,若是哪天走到了这没落谷,不能让她没有靠山。
一时心血来潮,陆拾叁就郑而重之的将谷主府的所有人都聚集起来,详细的说了白隙爻的存在,日后相见千万不能怠慢了她,说其是谷主最为宠爱的小公主,日后谷主府的大小姐,地位与他持平,言语之中全是对她的维护,那架势仿佛是她落了一根发丝都万死难抵一般。
自那以后,所有人都将这个未曾谋面的大小姐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