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爬起身来,委委屈屈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马云勇师兄,小师叔说了,好好修习内功,我的眼睛是能够治好的……再说了,你好好地突然站住干嘛?害我摔了一跤。”
“皮痒痒是不?”马云勇挥了挥拳头,自以为气势豪雄,但想起林云聪根本看不清楚,无奈地叹了口气,“男子汉要有大志有大勇,你算是知道我不欺负弱小了……哼,先由得你神气,等你眼神好了,我再让你识得爷们拳头的厉害。”
知道马云勇外凶内善,嘴硬心软,林云聪小道士也不以为意,嘿嘿直笑,开始了扫地。
马云勇抱着大扫帚斜靠在大门旁,说道:“唉,今年的师门大比我是赶不上了,真是遗憾啊。”
“别闹了,你才七岁,师兄们都十几岁了,大师兄都过了十六了,谁会跟你比试啊?拜托你别趁机偷懒好不好,快些帮我扫地。”林云聪一边埋怨,一边扫着地。
“哼,”鄙视了林云聪一番,对着低头干活的林云聪,手舞足蹈般地比划了一套组合拳。“你说二师伯他们这次能带回几个门人弟子呢?”
说到这里,林云聪也停了下来,一脸向往地说道:“不管带回来几个,我再也不是辈分垫底的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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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两人一阵感叹。
青云观中,除了大师伯家的两个小宝贝外,无论辈分、武功、年纪,都是马云勇和林云聪这两个人垫底,马云勇七岁,林云聪六岁,固然是最被人照顾的小师弟,可处处被人让着,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是马云勇,四处挑战,却无一人应战。不然最后也不会逼得好斗的野小子去找清玄的麻烦。
一想到那些悲催的ri子,马云勇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
马云勇、林云聪都是世俗子弟,但却不是孤儿。马云勇的父亲马大善人,当年是位纵横西南的马匪,听从了青云观二弟子清岩的忽悠,才金盆洗手当起了大财主,时来运转,发了大财,成了远近闻名的马大善人;至于林云聪,老子是青阳镇县衙中主管仓储的账房先生,吃着皇粮,公务员,却因为家中子女太多,林云聪老五,自幼体弱多病,是听了算命先生说只有把这孩子献给神仙才能养得活,这才把当年不满四岁的林云聪送到了青云观。
两人在云字辈中,按照进门顺序,排名最是靠后的两人。
林云聪甩开心思,低下头继续干活。
扫了半天,身体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马云勇,“你不去扫你的那边,干嘛来打扰我?”
“什么?什么你的一边?这边一直是我扫的,我说你眼神不好吧,你还不乐意听,我都扫干净了,你还来扫什么啊。”马云勇瞪大了双眼,嗷嗷喊道。
“是么?”林云聪的确眼神不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自己扫错了地方,“哦,那对不起啊。”
“算啦,算啦,还不快回去扫另一边?”马云勇强忍嘴角的笑意。
“哦,好啦。”
林云聪拖着扫把,到另一边又从头扫起。
另一边的马云勇忍到差点岔气。
正在林云聪打扫,马云勇偷笑的时候,一阵悠然、嘹亮的歌声从山下传来。
命还空,xing还空,
物我双忘阐慧风。
冥冥一混同。
运神功,契恒通,
反素灵光天地中。
虚形处处通。
……
却是一首《长思仙》,歌声潇洒,意态风流,说不出的飘逸灵动。一个青sè身影,随歌声而动,歌声伊始,人还在山下,歌声结束之时,人却已到了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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