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主子,现在陛下被人蛊惑,连您都见不到他一面,您说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全朝廷上下能够动用的资源,能够针对摩天轮能有所反应的,除了军队之外,还有三司机构。‘武相’郑展堂跟凤仪阁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刑廷尉’动不了,大太监安忠信的‘御侍监’更是皇帝陛下的亲随,没有皇帝的命令根本不可能动摇;剩下的人选,只有一家,那就是太皇叔皇甫哲信的‘神策府’……”
皇甫泰明离开景阳宫,结果宫门外侍卫递过来的马匹,潇洒地翻身上马,说道:“走,去见见我那十四叔公。”
门外三名等候的护卫,竟是郑云彪、谢云安和郭云飞三人,此时三人到了洛都足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平时有小豆子这个熟悉宫中规矩的人提点,三人没有犯过一次低级错误。
这时皇甫泰明有了吩咐,三人立即上马,跟着皇甫泰明和小豆子,一行五人朝着山下的洛都靖武区奔了过去。那片居住区全都是武官系统的官邸,而身为皇亲国戚的皇甫哲信,却是一副将军的做派,一直居住在这一区域。皇甫哲信终身都未娶妻,不过倒是收了九个干儿子,俱都是“神策府”的镇抚使,除了三个干儿子带在身边辅助政务之外,其余六人常年在外,执行秘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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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哲信一生的心血都放在了维护皇甫王朝的统治上面,尤其是对“神策府”下了极大的心血,自从奉命主持“神策府”的事务之后,他更是将府邸搬到了“神策府”的后衙,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工作不分日夜,乃是皇族中的定海神针,就算是当今的靖安皇帝皇甫敬德,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地称一声“十四叔”。
一路上皇甫泰明都在想,皇甫哲信作为朝廷上资格最老的皇族,又是执掌“神策府”的领袖绝不会坐视摩天岭反叛而置之不理的,现如今靖安帝在景阳宫中享乐,朝廷大军没有了皇帝的旨意,哪个敢动?动一下就是造反。而十四叔公不同,他手下的“神策府”乃是皇族亲兵,皇甫哲信有权不经过皇帝的同意,便动用这股力量。
所以在这个紧急关头,皇甫哲信以及他手中的“神策府”变成了皇甫泰明眼里的救命稻草。
笔直的官道足以容纳四辆马车并排行进,左侧一处衙门高大威武,门口两侧一对天禄兽神态矫健,栩栩如生,四名身穿明光铠的军士威风凛凛地站在门侧。
“神策府”三个漆金大字高悬在门楣之上。
临近门口的时候,皇甫泰明远远地瞧见街头的另一侧乱哄哄地闹成了一团,仔细观看竟然有一队迎亲和送葬的队伍堵在了那里,双方为了经过马路的先后顺序而争执不休。
周围有数个官府重地,都是朝廷的要隘所在,竟然遇到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自然有不少兵丁在那里维持秩序,不会让这些不晓事的民众在这里久留。
郑云彪看着有趣,不由得笑道:“哎呦,真是少见,原来洛都的达官贵人们的殡葬嫁娶竟然如此的讲究,这么宽的官道都能堵住,真是开了眼界了。”
小豆子窦宝瞪了郑云彪一眼,示意皇甫泰明的心情不好,不要乱开玩笑。郑云彪连忙吐了下舌头,闭嘴不语。
皇甫泰明心中为正事焦急,自然没有理睬郑云彪的乱说话。因为是“神策府”的常客,自然也没有人敢阻拦,带着四个随从,急匆匆地进了“神策府”的明堂,路上小豆子已经吩咐神策府的侍卫通知老王爷,就说十三爷到访。
皇甫泰明带着四人一入明堂,竟然惊异了一声,原来明堂的右侧首座上,还有一位身材魁伟、相貌堂堂的大汉端坐在那里品茶。只是对方一举一动,莫不透露出一份洒脱和英武之气,只是坐在那里,气势便已经让人心折。
皇甫泰明眼睛一亮,不由得暗自赞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