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如何风光,到头来还不是一捧黄土?
只是一个打击,便让这位高寿皇太叔祖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潇洒的花白胡须此时却极为杂乱,没有一丝打理过,就那么随意地任它洒于胸前。
“钧成?”皇甫延昭眼中没有任何焦点,开口问道。
“开天斧”断钧成上前一步,低声问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老朱的墓地选好了吗?”
“最好的,就在王爷陵寝的旁边……”
“好,好,好……”皇甫延昭点了点头,“待我百年之后,再地下与老朱好好喝上一场。”
“是。”断钧成暗自叹息。
抒发了情感之后,皇甫延昭面如重枣的脸色一沉,接着问道:“魔门的崽子还真是胆大。老朱的仇不能不报!让魏无咎回来,再吩咐四海阁给我查探魔门中人下落,你们二人都给我准备好,不管是谁,一律就地格杀。我要在老朱的坟前为他建一座魔门妖孽的头骨京观。”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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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剑”北冥玉鸿如同丧家之犬般地狼狈。
浑身上下被鲜血染红,中剑不下数十处,能够威胁他生命的,也有七八剑之多。
闻名天下的北冥世家四大名剑已经不复存在,除了他一人,其他人全部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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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死在别人手里,而是死在了自家的家主,那个名叫“北冥无敌”,实际名字却叫“上官亦风”的人手中。
而他,却是知道这一真相的唯一北冥家人。
如果不是那封信,他万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就因为这封意外发现的信,带给他们四大名剑必死的下场。
现在那封信已经处理了,只有那个从小长到大的家伙才懂得暗语的意思。
北冥玉琢……
你一定要找到那封信,北冥世家只有靠你了……
衣袂破空声响起,一个身法诡异的影子挡住了去路,夜色深沉,对面脸上的青色面具更加恐怖。
“是你?‘青面鬼’晏圣?”北冥玉鸿咬牙切齿地喝道:“那老贼与你们果为一丘之貉,你以为‘天机阁’算无遗策吗?告诉你,你们的阴谋早晚被天下人知晓……”
“青面鬼”晏圣冷哼一声,道:“少废话,这些事情已经与你无关了……”
话声一落,晏圣就已甩出自己的鬼镰。
罡气一间,这次断落的是北冥玉鸿的发丝。
如果不是他闪的快,断的恐怕是头颅了。
锁链漫天,镰如闪电。
哗啦啦的罡气声破空。
北冥玉鸿连闪了七次身法,却是无法甩脱那条连着锁链的镰刀。
晏圣眼中的血丝又浓了,浓如火。
漆黑的镰,纯白的剑。
镰与剑相碰,迸出火花,就仿佛流星相碰时所发出的火花般灿烂。
火花和目中的怒意几乎已快将北冥玉鸿燃烧,手中“太阳剑”耀出刺眼光芒,本是锐利的一招,却因为鲜血流失太多而后继乏力。
晏圣的残、怒、狠、快,都已在他的一镰一镰下展露了出来。
反手一镰,淡淡的斜挑而上。
北冥玉鸿明明看见他这一镰的出手和部位明明可以躲得过的,可是等这一镰到了他的眼前,他却还是无法避开。
镰光划过,血花溅起。
血花如雪花般溅飞,洒落。
雪花凄凉,血花热情。
北冥玉鸿的左肩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他已感觉到力量逐渐顺着流出的血而消失。
他流的血实在是太多,已经完全不是晏圣的对手。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