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当年做过的事。”
“嗯,所以等他交代清楚之后,我又把他关回去了。”何之初的声音清冷矜持,但是话里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这么多天,他都跟那些偷渡的黑人关在一起?”顾念之捂住了嘴,“那他还活着吗?”
“生不如死。”何之初架起了腿,“那些偷渡的黑人可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反正不听话就整治一遍,他已经进了好几次医院了。”
顾念之挑了挑眉,“然后呢?”
“进医院治好了接着关押。”何之初握了握拳,“如果你知道他做过什么,就不会同情他了。”
顾念之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有气无力地说“我可没有同意他,相反,他在当初那件事上,肯定做过不可告人的事。——对了,他说他做了什么?”
“他说他最终说服了我的外祖父秦会昌先生同意卖地。因为他收了秦霸业的钱。”
顾念之讶然,“就这样?你信了?”
“……目前没有别的证据证明他撒谎。”何之初摊了摊手,“所以我想找你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发现他的?又是怎么发现这张照片?他为什么要对付你?”
“可是你匆匆忙忙出了国,跟你联系又根本打不通电话。”何之初的心情又变糟了。
天知道他这些天是在什么煎熬下过过来的。
顾念之无法联系,那张照片又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另外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不敢往下想,只能天天把自己的工作安排的满满的,不让自己有空下来的时间。
谢清影请他吃晚饭,他很快就答应了,而且马上回请。
谢清影见他有意,自然是抓紧机会。
一来二去,两人在一起吃晚餐就成了惯例了。
直到今天,何之初在海关的人给他发来消息,说顾念之坐的飞机回国了。
他才飞奔去机场接她。
他实在有太多的疑问,无法继续等待了。
顾念之听何之初说得难受,默默地低下头,说“是我的错,我应该说得更清楚一些。”
那时候她满心都是自己父亲的安危,实在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来给何之初解惑。
而且她也认为,给何之初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对大家都有好处。
没想到何之初这几天没有冷静,反而让那股疑火烧得越来越高,越来越烈。
何之初听顾念之详细说了发现这张照片的前因后果,深深吁了一口气,说“……原来如此。你是在反向调查秦家发家的过程中发现这个人的。”
“对。”顾念之点了点头,“秦家那边洗白得太彻底了,完全找不到漏洞,所以只有从卖地的那一方入手。”
“我们研究了很多资料,最后发现,只有秦家当年的第一桶金有问题,不说一定是触犯刑法,但肯定是来路不明。”
“对,这件事我记得我母亲也调查过。”何之初的情绪终于慢慢稳定下来了,但也许是因为顾念之坐在他面前,天然就有一股让他镇定安稳的力量。
何之初接着说“结果也是发现秦家的第一桶金是从我外祖父拥有的那块地那里来的。可是他们买地的过程全部合法,就连成交价也比当时的市场价格要高,并不存在压低价格,或者欺诈购买的情况。”
“……对,是比市场价格高。可是跟一年后的市场价格比起来,那是太低了。”顾念之含蓄说道,“你妈妈有调查过秦家为什么突然要买那块地吗?”
“你是说,他们可能得到某些内幕消息?”何之初用手撑着额角,想了一会儿,说“当初在z城要建特区的事情,只有最高层的领导人知道。我不认为那个时候,秦家的手能伸得那么长。”
那个时候,秦家只拥有一个小小的孤儿院,而且还是在偏僻的z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