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家家教严,几位老爷重规矩,没有那种尊卑不分的时候。
瞧着二老爷软禁二太太的模样,不像是恩爱夫妻的模样。可随行各色人等中,并无姨娘,这两口子反目是为了哪般?
他们乘坐的这艘官船是大船,除了二老爷夫妻之外,沈珏与沈琴、沈宝等人也在这船上。
刚离京时,沈珏是忐忑中带了激动,船行数日后则平静下来。
这离松江还有一个多月的水路,现下激动也太早了。
如今秋高气爽,他又不是头一回坐船,倒是比去年上京时要自在许多。
想着沈瑞、沈琴等人都是明年参加童子试,只有自己是三年后,沈珏也不敢再懈怠,很自觉地拿了书本看。
只是行船上看书,到底费眼,沈珏就常跑到甲板上,坐在条凳上眺望江景
这日,沈琴、沈宝两个也是在甲板上找到他。
看着他怡然自得的模样,沈琴带了担心道:“二伯娘可是‘病,了这几日,珏哥这样不管不顾的好么?”
沈珏让出大半拉条凳,请沈琴、沈宝坐了,道:“我也想去‘侍疾,,老爷不是没让么……”
沈琴犹豫了一下,道:“二伯娘一直没露面,到底是不是真病了?今儿在码头上可是有些乱,洲二伯向来好脾气,这次还罚了人……”
沈珏白了他一眼道:“我都不操心这个,琴二哥也忒爱操心……”
沈琴气结,捶了他一拳道:“你这没良心的家伙,我这般操心是为了谁?先前在京里是沧大伯娘当家,洲二伯娘这里你不过是客客气气请个安就完事;到了外头,你可是要在洲二伯娘手下生活……你这样不管不顾的,以后吃了亏怎好?”
沈珏虽嘴硬,心里却是领沈琴的情的,笑嘻嘻道:“即便到了外头,家主也是老爷,不是太太,我心里有数,琴二哥就放心……”
沈琴摇头道:“男主外,女主内。京里也是沧大伯是当家人,可平素里主持家务的不还是沧大伯娘?”
沈珏想了想,道:“在外头还真不一定是太太当家,太太身边的老人一个没带出来,老爷那边想必早有安排。”
沈琴在沈宅住了大半年,对于各房体面婢子婆子也多见过,只是先前没往这方面想。
听了沈珏的话,他瞪大了眼睛,道:“还真是如此,那几个紫字辈的大姐竟是一个没见……”说到这里,带了几分好奇道:“到底因何缘故,珏哥这里可晓得?”
沈珏迟疑道:“不晓得。不过太太是打重阳节后开始‘告病,的……”
沈宝听了这一会儿,见两人要细究此事,觉得不妥,开口道:“长辈行事,那里是我等晚辈能说嘴的?琴二哥与珏哥还是换了话,莫要再继续说这个…
沈琴讪笑两声道:“那说甚哩?涌二叔与珠九哥六月末走的,中秋前就该到松江了,不知三房分家分好了没有……”
沈珏撇撇嘴道:“好好的,提那一房作甚,没得败兴?倒是南京那边,龙虎榜出了有些日子,什么酒宴也都吃的差不多,新举人是不是该启程进京了?
沈琴不由自主地想起沈琰、沈兄弟,一时之间说不好是希望沈琰榜上有名,早日进京;还是希望沈琰落第,远离京城。
沈宝脸上的笑容则是浅了,袖子里的拳头握着紧紧的。
他父亲是老举人,落第数次也依旧每科上京。想到每次沈流看着他时眼中的嫌弃,沈宝长吁了一口气,觉得这个时候出京真是太好了。
即便在运河上相遇,也不过是擦船而过,不用打照面。
南京,乔宅。
乔三老爷看着眼前的新举人,满意地点点头。
他只是学政,并非乡试主考,可却主持过院试。年初科试时,他还曾到过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