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沈瑛宅走一趟。
王宅那边,距离尚书宅这么近,沈瑞恨不得立时就过去。不过想想规矩与避讳,到底忍了,只是打发长寿过去打听一二。
等沈瑞回了九如居,用了晚饭,长寿也从王宅回来。
“没见大爷,只见了五宣哥。大爷这半年日夜辛劳,又因在外,饮食不调,肠胃就有些不好,听说清减许多;又在差事的缘故,得罪了不少地方官吏,受了不少刁难,最过分的是,大爷回京时,那边的人在船上使坏,沉了大爷所搭乘的座船……大爷与五宣哥知水性,虽没事,可随着大爷南下的两位文书遇难了……”说到最后,长寿带了几分沉重。
他是王家旧仆,早年也跟在王守仁身边,对于旧主自然关切。
沈瑞听了,终于明白大老爷为何让王守仁暂时隐退。
官场之上的争斗,虽说凶险,可多在律法许可之内行事,像这样摆明旗鼓,连谋害性命都出来了的,可见这其中有无法化解的仇怨,使得对方连规矩都不讲了。而对方敢这样肆意,定也有所倚仗。
王守仁父子两个如今都在官场,可实际上除了圣眷之外,并无什么得用的官场助力。
原本他打算带冬喜一起去沈瑛家,与郭氏商量商量冬喜的婚配之事的,毕竟冬喜今年十九岁,年纪已经不小。
可晓得王守仁的事,沈瑞也没了心情。
辗转反侧,到了次日一早,沈瑞用了早饭,就匆匆前往王宅侍疾。
他是王华的徒孙,王守仁的学生,春节前后时常来王家的,倒是无人拦着
到了王守仁的居所外,沈瑞就听到一阵阵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