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成建制的强力骑兵啊……”乌尔里克五世扶住额头,“达夏能看得过眼的重骑兵也就那么几支,全握在巴哈德手里。”
就在这时,窗口撞进来一只巨大的白色影子,一头栽进乌尔里克怀里。那是一只濒死的信鸽,它似乎是在空中经历了一场凶险的搏斗,全身上下都是伤口,最为严重的几乎将它的脖子豁开。信鸽在乌尔里克五世怀里挣扎几下,再没了声息。乌尔里克五世和哥顿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双方眼中的凝重是什么猛禽能将以高速著称的银王鸽追杀至这种境地?
“是托姆斯主教的密信。看起来他终于有所收获。”乌尔里克五世“哼”了一声,从信鸽脚下取下一个竹筒,倒出密信,“要不是人手实在不够,教廷那里也该有几个机要情报员。”粗略浏览之后,他的神色更加难看。哥顿从乌尔里克五世手里接过密信,扫了一眼,低声说“就算托姆斯主教所言非虚,这位也轻易动不得。牵一发而动全身,萨里昂军政两界势必会掀起动乱。更何况这只是主教大人察觉的一点蛛丝马迹,作为证据,远远不够。”
“就算是但丁要整顿异端裁判所,这个人也是一道阻碍。真没想到,异教徒居然会有如此的渗透力!先是灰狼,然后是裁判所的副所长。”乌尔里克五世将密信扔进了炉火中,看着火焰将信纸吞噬殆尽。他的眼中聚起沉重的乌云。
夕阳的余辉最后挣扎了一下,旋即被地平线吞没了。漆黑的天幕铺开,黑暗在苍茫的大地上涌动着。远方传来野兽的长嗥。
“天黑了……”男人向黑暗的天穹行注目礼,银面具下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疲惫。已经干涸的鲜血浸透了他的黑袍,上面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