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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虽然在我神力完全恢复的那一刻开始感应到，地球上所有的扭曲空间都减慢了膨胀的速度，恢复到原本的扩张速度。但这个世界上，天命之神只能有一个。”

天命少女的前半句话让费君帅松了口气，要是地球黑洞的扩张速度减缓下来，那他们还是有时间重新再复活一名天命少女。毕竟已经有成功的第一次，第二次就不用再做无用功的尝试了。

但天命少女的后半句话，却把费君帅刚才的想法通通打碎。

“什么？！只能有一名天命之神？那要怎样做，才能拥有两名天命之神同时存在？”费君帅自己说完，已经感觉大脑一片混乱。在他的极力思索下，众多的可能性不断被他想出来，随后又被否决掉。

最终，一条看起来是目前可能性最高的想法，被费君帅从纷乱的思绪中保留下来。

难道说……

“蚂蚁，你愿意和我一起，拯救这个世界吗？”天命少女问费君帅道。

果然。

刚才费君帅所想的可能性，就是以他自己作为另一名天命之神。

按照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与天命少女共享了生命、神力等的一切，体内又拥有了神之血脉和庞大的扭曲空间能量。

除了他本来是个普通的人类之躯以外，此刻的他，与天命少女几乎没有区别。

但联想到天命少女最初的问题，这一次，费君帅没有勇气一口答应。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成为另一名天命之神，和你一起拯救世界。但代价就是，我可能会在一切结束之后死亡。我的分析没错吧？”费君帅看着面前那已经变得极度扭曲的地球黑洞，用听起来毫无情感的口吻，问出心中的猜想。

“我也不知道。”天命少女的回答，让费君帅感觉自己的内心，如坠冰窖一般的冰冷。

“在我的记忆里面，没有对成功修复所有扭曲空间后的描述。我能预示到的，只有一片虚无。既然虚无，那恐怕与死亡并没有两样。”

“一片虚无吗？”费君帅重复着天命少女的话。

要是在遇到危险而死亡的那一刻，费君帅对面临死亡也是坦然。

但此刻让他去选择一条必定会死亡的道路，这对费君帅来说，可是一项无比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