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也听说了,圆日使后来现身天墉城,不仅施展魔族功法,还练出了魔眼,而这些,定然是他与魔神交易得来。”
子桑玄空怒气更甚,道:“不瞒前辈,苏流水是晚辈从小看着长大的,与凌风一样,都是我最信任的下属。他意图放出魔神,其实唯心而论,我并不忍将他如何,甚至只要他真心悔改,迷途知返,我甚至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然修炼魔族功法,还练出了魔眼,弄的半人半魔,非人非鬼,我岂能容他!”
楚长歌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却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魔为世俗所不容,甚至天理亦难容,他甘愿成魔,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即使你不杀他,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死无葬身之地,只是时间早晚。”
子桑玄空深深一叹,道:“前辈所言极是,我圣火教虽然被斥为魔道,却也是身不由己,试问古往今来,普天之下,又有谁愿意与魔扯上一丝关系。苏流水自甘堕落,即使逃得一时,有朝一日,也自有老天收他。”
楚长歌说道:“我想下一趟地底。”
前辈发话,常羊山自是随处可去,子桑玄空当即答应。
二人在常凌风的陪同下,坐传送阵来到地底。
当日为了稳固封印,楚长歌释放双龙,业已将地底所有的一切全部化为五行之炁,继而吞噬的一干二净,沦为混沌,只有那泊血池、还有三十六块石碑依旧存在。
魔神依旧浑身绑着铁链,许是再度被镇压,是真的心灰意冷了,竟是躺在血泊中小酣起来。
待楚长歌三人走近,魔神才猛然惊醒,冷冷目光瞥过,随之通红充血,怒吼道:“你竟还敢来?”
楚长歌揉了揉耳朵,笑道:“敢情你被困于此,反倒觉得这里是你的自家后院了,我为何不敢来?你又能奈我何?”
魔神狂怒无比,呼呼剧喘,眼中满是凶狠,似欲恨不得将楚长歌生生撕裂!
子桑玄空皱眉道:“魔神,你若安心受缚,与我等相安无事,我圣火教虽然肩负监视你的责任,却也未必会如何苛待于你,可你依旧凶性不改,我行我素,只怕是要吃苦头。”
魔神凄厉惨笑道:“来啊,小蝼蚁,你越折磨我,我的恨意便越强烈,有朝一日,若要本神出去,定当毁灭天地众生,以来回答你的今日之举!”